“风雪依稀秋白发尾...”
张碧巧笨拙的学着往日所见歌姬的姿势,手捏兰花扭身指天,黝黑小脸上挂着东施效颦的凄哀之色。
稚嫩的嗓音传出婉转悦耳的歌声,凄美得让人心碎的词,让闻者心生悲伤。
叶青闭着眼睛,摇头晃脑,满脸闲适的欣赏着动听的歌曲。
虽然张碧巧腔调稚嫩,唱不出其中意境,可她的声音,着实好听,按照前世的话来说,这是老天爷赏饭吃,还是追着硬塞的那种。
正堂内正盯着木匠修葺的贺玉,耳朵颤动,扭头惊奇的看向后院,“这,这是谁在歌唱?”
“贺掌柜,你们清和轩这是请了新的歌姬么?这曲儿唱的也太好听了。”
“是啊是啊,这歌唱的诗词显浅易懂,还有这曲调,我等从未听过,感觉很是新奇悦耳。”
“哈哈,咱们可是有耳福了,干着活计还有美乐伴随,真是乐哉啊。”
“不错不错,这干活也有劲了。”
四名木匠放缓了手中的活计,让噪音小些。
更是有人下意识的将手中木槌敲动的节奏同曲调一致,好似为其伴奏,使歌声不再单调。
贺玉没有回答木匠们的话,忍不住好奇走到了后院,看着那瘦小身板漏出了惊艳之色。
一曲歌闭,贺玉激动的掌声响了起来,羞的张碧巧低下了头。
叶青不满的望向打断自己享受余音的圆胖掌柜,“你不在前面盯着,跑后面来作甚?”
贺玉歉意道:“东家,这歌声实在是太过动听,我忍不住过来瞧瞧。”
随后贺玉又望着羞涩的张碧巧,赞叹道:“东家,咱们这是捡了个名角啊,没想到巧巧词曲竟然唱的如此美妙,可谓清和轩一绝,咱们清和轩注定要座无虚席,财源广进。”
“贺掌柜,这都是东家教得好。”
张碧巧崇拜的望着叶青,水灵的眼睛闪着光芒。
“什么,东家这是您教的?莫不是这词曲也是东家您亲创?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贺玉见叶青点头,惊叹的无以复加,若说叶青吃喝嫖赌无一不精,他觉得很正常。
可这曲乐一道,是同诗词歌赋挂钩,只有才华横溢的才子,深谙曲乐的大家才能创作的出来。
有诗词方可成谱,懂乐理方能成歌赋。
若这词曲是叶青所创,那岂不是?
贺玉脸上的惊叹化为了复杂。
他真的没有想到,颍川县不学无术的败类纨绔,竟然在诗词歌赋上钻研的这么深,堪称大家。
能与那被称作天骄的世族公子赵元良赵举人比肩,这说出去,谁信啊。
可眼下就真真的出现在了眼前。
刚才张碧巧所唱贺玉从未听闻,必然是新创,她说是叶青所创,叶青也点头了,那还能有假?
众人皆知那败类纨绔是个不学无术的,可眼下创作出了这么一首惊世骇俗的词曲。
那这还是不学无术的败类么?
贺玉想到这些时日同叶青的接触,同传闻中好似是两个人一般,他不是个蠢笨的,望着泰然自若的叶青,心头一时间百感交集。
小小装了个逼的叶青,望着二人崇拜惊叹的神情,并未有丝毫喜悦,只有担忧。
顶着败类纨绔的名头,做出这等‘出格’的事,就会引得众人惊叹,很快便会传荡出去。
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出这种找死的风头。
有道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本就被李富贵盯着死死的,若出了大风头,那李富贵对他得多警惕?会不会直接派人弄死他!
叶青摆了摆手,满脸严肃,认真叮嘱道:
“此事莫要外传,你们切记,若有人问及此事,就说咱们请了州城的乐理大家,专门谱曲作词,并教导巧巧。”
“是,东家!”
二人立马应下。
叶青颔首,赶走贺玉后,又继续教导张碧巧,小丫头片子不懂情爱,得从其他方面入手,让她悦耳的歌声加入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