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吩咐看门大爷打开了院子里的灯,人站的远远的,开始围着我转圈,左边转三圈,右边转六圈,转的过程中,他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至于念的什么东西,我也不懂。
讲实话。
我开始有点紧张了。
因为黄老等于我最后的希望。
之前说如果黄老不行,再去医院看看,只是嘴巴说一说而已。
经过刘会长和黄老这两个医术顶尖高手诊断也没效果的话,估计去医院也检查不出什么名堂,顶多让我注意休息,多喝点热水。
黄老最终在我的正前方几米处站立,眼睛猛然一睁,整个人好像呈一种站立入定状态,只有眼睛在茫然地盯着我从上到下打量。
我虽然不懂祝由术。
但清楚这大概率是望气。
医术相同,不管是中、巫、蛊、祝,最高深的法门就是望气。
现在一些有经验的中医师也可以望,但他们主要根据人的气色、皮肤、呼吸和神态来望人身体疾病,看表面,但像黄老这种,眼睛估计类似光了,能看到身体里面。
不要觉得我在胡说八道。
神医扁鹊就会望气。
扁鹊三次见蔡桓公,讲出“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将恐深”、“君之病在肌肤,不治将益深”、“君之病在肠胃,不治将益深”的论断,到最后一次时,扁鹊转头就走,给出“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的结论,结果,蔡桓公果然挂了。
这不是光是什么?
黄老离扁鹊估计还有不少差距,因为扁鹊望气时间是“立有间”,但黄老足足望了十几分钟。
老爷子最后闭上了眼睛,最后从药箱子里拿出一粒药丸。
我大喜过望:“黄老,是不是没啥大问题?”
黄老摇了摇头:“我只看到你气息澎湃而乱,若疯狗抢食。幸好刘会长给你扎针封了气脉,这几天没出问题。我这颗药丸能让你再延续五天不出事,这五天我回去好好翻一翻医术,等我研究出了情况,再来给苏小友医治。”
我心一下沉到了谷底。
黄老也没看出来,只能再给我延续几天不发作时间。
小竹眼眶红了:“黄老,您一定得想办法救救我哥……”
黄老呵呵一笑:“小丫头,医者讲究医缘。我若与苏小友有缘,医术再差也能治好他的病,若无缘,医术再好也治不好。”
小竹急道:“可是……”
我打断了小竹:“烦请黄老费心了。”
医缘这东西,讲不清道不明,但确实存在。
《红楼梦》里薛宝钗的冷香丸,可谓天下第一难配的药,多少名医十年八年弄不出来,却被薛蟠这种不学无术的家伙一两年给配出来了,你说薛蟠医术很高,根本不是,其实就是所谓的医缘。
此时。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