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这坛就是海棠酒了。”云无心扯开他那一壶。

周小舟倒是想看看云无心在戴着面具的情况下怎么在她面前喝酒。

云无心扶了一下面具，偏头：“怎么，想看？”

周小舟：“好奇。”

云无心清了清喉咙，笑道：“哦，我去年发了个誓，哪位姑娘见了我面具下的真面容，就要嫁给我。”

“……”周小舟呵呵，“那姑娘要是不愿意呢？”还见了就要嫁，那要是不小心摸了，还不得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死人了！

云无心语气夸张：“那还不简单，本人武功高强，当然是威逼利诱，强行娶之了。”

周小舟也懒得计较真假，只把说话当下酒菜，就笑着问：“好好的，你发这种誓言干什么？”

云无心叹气：“唉，没办法，样貌丑陋，不以真面貌示人，兴许还能欺骗一下小姑娘，倘若见了又不嫁，那在下岂不是无人作伴，一生孤苦。”

“哦，那是挺惨的。”周小舟敷衍回答，仰头喝酒。

岂料云无心凑过来：“我说……都是孤单之人，今晚月色正好，不如趁此机会，你揭了我的面具，我们凑成一对，互相取暖？”

哈？

“哎，不用。”周小舟一手端酒壶，一手拒绝云无心的靠近，“第一，我不孤单，第二，我不怕冷，第三，你丑，我喜欢好看的。”

云无心哦了一声，转过身去，将面具往上抬起，仰头喝了一大口酒，喝完感慨了一句：“太麻烦了，不如我还是把面具摘了吧。”

周小舟非常善解人意：“为了避免我突然多出一个夫君，从现在起，我一眼都不看你，你放心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