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简易验证疫苗的有效性。
不到三秒的时间,丧尸像甲亢发作一般,全身一震,目光变得狂热起来——即使政府的报告上称丧尸没有视力。
紧接着,它伸出了皮开肉绽的双手,像是在寻找着什么,这样子实在称不上多雅观,看得风不停连连皱眉。
突然间,丧尸锁定了那滴液体的位置,猛地扑上去舔舐玻璃板上的暗红色试剂,像是饿了几天的野狼,动作粗野而暴躁。
接下来的事情也确实在简易意料之中。
倒下,流出脓水与某种污秽的液体,重新站起来,这个过程只花费了三十秒不到,丧尸似乎就已经恢复了生机。
他重新站了起来,疯狂地敲打着玻璃柜,但由于隔音效果,简易并不能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只能通过口型判断他是在咒骂安德鲁•普利文,看起来气愤至极。
但他的气愤并没有能维持多久,安德鲁抬起右臂,一枪打爆了那人的头,血溅在玻璃上,如同炸开的烟花。
“和你想的一样,是我拿他做实验的……”安德鲁扬了扬头,继续说道,“这能否证明,疫苗依然可以让人保持记忆?”
这个中年男人并没有被岁月磨平棱角,语气中处处透露着桀骜不驯与自负。
“很好。”简易点了点头,右手拖着男孩的兜帽走了上去,而左手依然保持着持枪状态。
安德鲁同样手持试管走了上去,这个场面与港片中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场面十分相像。
但港片还有一个特点:要么是有内鬼,要么是有一方想黑吃黑,总之……交易永远无法达成。
“再见。”安德鲁抓住男孩的兜帽,推开了前方的简易,随即立刻趴在桥面上,又躲过了风不停的射击。
看到安德鲁的动作,他身后的白衣人会意,立刻开枪打在了桥面右侧的铁索处,索断,桥断。
风不停和简易所在的桥面在一瞬间呈九十度下垂,仅靠一根铁索苦苦支撑。
“果不其然。”
简易虽悬在空中,但右手依然扯住了男孩的兜帽,右臂一发力,拉住了侧面的铁索,勉强算是稳住了重心,虽然他早想到有这一幕,但风不停关键时刻的手抖确实是他没想到的。
毕竟两人只隔了五米不到。
枪再次响了,但另一根铁索迟迟没有被打断,就那样吊在那里,给了两人一线生机。
不知是因为失误还是故意,总之这确实让他有了翻盘的机会。
简易拉住铁索,迅速地向上跃起,抓住了水平方向的桥面部分,而此时的风不停正抓着下垂的桥体,不断地向下滑去。
距离太远。
他果断地放弃了救援,依靠着臂力将自己撑了上去,总算是逃脱了生命危险。
与此同时,一颗子弹正好击中了铁索,风不停所在的桥面失去了平衡,直接落入水中。
但好在她拉住了上方未断裂的绳索,虽然看着惊险,但仍然有生还的机会。
简易无暇注意那些了。
现在摆在他面前是一个昏迷不醒的孩子,一个同样持枪的中年男人。
还有一具白衣人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