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点重重。
简易从来不会之一自己的记忆力,首先就能够排除“看错”这种低级错误……他倒是想忘记,只不过那种尚未被命名的怪异病症似乎并不允许。
那么问题出在哪儿?
谁会莫名其妙地在这儿挂一个破风铃?
目的、对象、方法……
这三者都完全没有思路。
不可能有人潜伏在车上只为了挂一个风铃,就像是不可能有人大老远跑去德国只为了吃上一口猪肘子。
在简易的认知里,人类的大部分行动都是需要理由的,比如吃喝是为了维持生命体征,打游戏是为了获取快感,而嫖……
咳咳,假设真的有一个人藏身在列车里,冒着暴露的风险只为了挂出了一个风铃,他的目的是什么?
即使这个风铃有什么特殊的重要意义,挂出来的成本也未免太高了点——这意味着他会直接暴露出自己的存在。
“真他娘的抽象,”简易只好把这风铃的事情搁置在一边,然后瞬间开启了喷子模式:“当时那老医生居然还跟我说这玩意儿能稳定人的精神状态?他**的,绝对是接广告了吧!”
……
列车呼啸着穿越隧道,“呼呼”的风声透过玻璃穿进人的耳中。
简易推开车厢的双开木门,刺眼的光线几乎瞬间就让他睁不开眼睛。
“什么情况,谁在1扔了个高闪?”
话音刚落,对面立刻就回答道:“可能是灯光太亮导致的……诶等等,话说你什么时候来的?”
虽然简易完全看不清眼前的场景,但仍然能听出这声音并不来自半夏,而是一个男人。
十字架俱乐部的贪狼。
“刚才,”简易淡淡地回应道,“话说半夏哪儿去了?”
好不容易适应了光线的强度,他才缓过神来,眼前的包厢铺陈着一层黑色的大理石地板,在两人脚下蔓延开来。
顺着大理石的纹路,简易一路向着对面看了过去:
一张绛红色地毯上摆放着一架墨黑色的传统钢琴,上面标着一个写有“bruo”字样的标签。
绕过钢琴,后面则是坐在暗红色沙发上的贪狼,他身边还放着一个木制小盒子,看起来和简易手里的一模一样。
“半夏去找海哥了,”贪狼无奈地摊了摊手,“你也看见了,这节车厢的谜题和乐理直接挂钩,我这种五音不全的音痴对此一窍不通,她和我几乎一样……不知简兄对此有何看法?”
“你不会以为我有音乐细胞吧……”
简易虚着眼说道:“当然了,弹个小星星还是没问题的。”
贪狼顿时一阵无语:“重点不是小星星吧!所以说,我们四个里面也只有海哥是确实对音乐有一定程度了解……刚才我破解了我那个房间的星象谜题之后想过来帮个忙,结果……尴尬了……”
“嘿,星象?”
简易饶有兴趣地说道:“这举办方出题出的还真是够杂的,音乐、、星象……对了,海无涯那边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