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被撕掉了,中间空出来好几页。
是谁撕的?她不太能理解,或者说,她甚至不理解为什么要撕书页。
新院长?那几个身形高大的管理员?护理台的护士?亦或是某个发了病的病人,她不明白。
难道说……
二十三号尝试去思考了一下,但是连集中注意力都有些难以做到,大脑总是不规律地突然空白一下,感觉轻飘飘的。
随便吧,她有点困了。
清晨如同往常一样,活动室热闹起来,然后早饭,然后到了自由活动时间。
不过现在稍微有些不同,因为二十三号手上有书可以看了。
“这是?”会会原本还在好奇,二十三号突然感兴趣的书是什么,但是当她看见这熟悉的封面之后,脑子里就没有那么多猜想了。
或者说她的猜想早在两天前就已经被扼杀得一干二净,被一些让人感觉不舒服的人,恶心的人。
“从哪找到的呀。”会会平静地问。
“护理台那边。”二十三号翻动了一下书页。
身前似乎多出来一个身影,二十三号不禁抬头,一眼就看见了那两排洁白的牙齿,那张笑脸。
“在看什么呀?”某微微欠身,双手在背后握祝
二十三号稍稍歪头,那表情就像是在问:“有事吗?”
“就,给你们介绍个人。”大概是因为自己也经常摆出这个表情,某直接就回答了。
还是不等两位女生同意,就催促她们站起来,然后往活动室外走,边走还边说什么:
“那孩子最近有点闷了,我想让她有个伴。”
从护理台的方向走过来几个熟悉的身影,二十三号听到了外面那警笛声,摇摇欲坠的警笛。
“等会再说吧。”二十三号合上书,然后递给身边的会会,独自一人站在原地。
“二十三号,过来一趟。”没有拒绝的余地,二十三号走在那两个高大的管理员前面,能感觉到周围的目光都正在投向她。
是的,七号病房外,那个老妇人依旧蹲在那里,双手合十,颤抖地祈祷,嘴里念着别人听不懂的名字,一个又一个。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老妇人的嘴里仿佛有自己的姓名。
走廊终点的那扇大门刚刚关上,三个警察模样的男人正在和院长谈论着什么,说是谈论,其实只是那个院长正在……巴结三位警察。
“都不像是好人。”二十三号的脑中突然蹦出这句话。
见主要人物来了,那四个人就稍微分开了一点,其中一个手里好像还拿着白色的东西。
“那就祝你们顺利。”所谓的院长舔着脸往这边招招手。
再次进到禁闭室里,还挺怀念的,有几天没来了吧。二十三号直接就坐到一张凳子上。
两个警察对二十三号的举动好像还挺惊讶的,但是随即恢复面无表情。等到他们坐定下来,审讯算是开始了。
“人数是不是比上次多一个。”二十三号在心里想,面前的桌子上也多了点东西——白色的盒子。
“那么,想起什么没有?”一个警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笔录,老面孔的警察。
“没有。”二十三号回答道。
结果他们两个又对视了一下,眼里满是震惊。
“你……”老面孔的警察小心地问,“你知道你是谁吗?”
“我是第二十三号。”她能看见坐在对面的两个人的额头上似乎有些汗渗出来,很紧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