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个年轻男人,大约才十岁的年纪,当赛娜转过头出声虚弱地让来人进来时。”
“这年轻男人便拉开了房门,有些畏缩和羞怯地低着头,从屋门外走了进来,然后便站在门边再踌躇不肯往前了。”
“赛娜已经许久没见过来这里的男人露出这样的神情,或者这十岁男人低着头的眼睛里同样充斥着原始的, 但他羞于让人看到。”
翌日清晨,纪拙起了个早,将华亭出版社要的那一千本签名书先寄了出去。
洗漱过后,就再坐到书房书桌跟前。
开始今天的码字跟前,
纪拙先再粗略地看了眼先前写得些内容,
这依旧是‘’篇章的内容,讲得那个四十岁多岁的,得了病的老妓女赛娜什丝的故事。
“懂得羞愧自己的而为此遮掩,已经是单纯,特别是在这儿没有约束的地方,除了自身的道德和身上的金钱再也没有什么能约束你。”
“来找贝琳达的?她还需要一会儿,如果你介意的话,可以在这里等待。”
赛娜靠着破旧的沙发上,抬着头嘶哑地说道,
窗外的阳光映在她的侧面。
似乎是听到外面来人了,那卧室屋里原本就高亢而叫声变得更加高亢,原本就浮夸的惨叫变得更加浮夸。
以至于这羞怯低头的年轻男人再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已经通红。
也让赛娜发现,他比她想得还年轻些,
年轻的男人脸上甚至还带着些小小的未曾痊愈的斑疤,那是青春的痕迹。
“不。”
男人羞怯地吐露出一个字。
“是来找你父亲的?这里没有,或许那福利院的院长就是你的父亲?”
“不,不是,我是来找你的,赛娜小姐。”
赛娜小姐?
这是赛娜什丝许久未曾听到过的一个称呼,
或许是十几年前的时候, 总还有些男人为了自己的年轻貌美而彰显自己的礼节。
不过往往维持不了多久,以将金钱交到她手里为结束。
这次久违了的称呼又会在什么时候结束。
“哦,那你要做些什么呢。”
看着年轻男人抬头说话后,又再慌忙低下头,
已经没太多力气的赛娜从破布沙发上重新撑起些身坐起来,
“我……”
年轻男人更加羞怯和慌乱,
踌躇了半天,只是将一直捏在手里的钱递了过来,
“这是26美元。”
“只需要二十美元,我的先生。”
女人看着年轻男人,说着,却没有从年轻男人手里抽着该收取的钱。
“……这是我原本该收取的钱,不过你来晚了,我已经病了。”
一个年轻的,羞耻于自己的男人,
和一个得了病,老了的老妓女。
故事就这样继续往下展开着。
纪拙粗略地看了遍之前写得内容,
整理了下自己的思绪,再开始了今天的码字。
“噼里啪啦……”
键盘敲击声响起。
就接着上文, 剧情再接着继续展开,
“……客厅沉浸在安静中,都在客厅里的两人却没有相对,而是朝着不同的方向。
客厅过去的卧室屋里,最原始的正刺激最浮夸的惨叫一遍遍响起,混杂着各种杂乱的声音,就像是再闹市奏响的交响乐。
这交响乐的吵闹就和客厅里的安静交织在一起。
赛娜就像是听不到那交响乐,她跟期待屋外的阳光能再照到她身上,而手里还攥着那二十六美元的年轻男人却羞红着脸。却又不收回手。”
“噼里啪啦……”
纪拙写得还算顺畅,继续往下写着,
键盘敲击声在书房里断续响着。
……
谷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