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巧她要不了多久就要来北域,于是就借着这个机会将他也弄来了北域。
宋琨:……
他觉得自己在听一场故事。
“照您这么说,陷害臣的王八羔子是摄政王?”
“啊呸呸呸,臣绝没有骂摄政王是王八羔子的意思。”
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宋琨赶紧呸了两声,一脸真诚的辩解。
戚月浅的肩膀几不可见的抖动了一下。
真不愧是你,宋琨。
这家伙连先帝爷都当面骂过,更别提区区一个摄政王了。
宋琨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他说他真不是故意的会有人信吗?
他这不是先前不知道是谁陷害的他,搁心里骂顺嘴了嘛。
这一不小心,就当着殿下的面给骂出来了。
不过,虽然骂了摄政王,心底也清楚戚月浅没必要拿这种事儿来骗他,他还是有些难以相信摄政王会做出这种事儿来。
在他心里,或者说在绝大多数人的心里,摄政王燕云宵一直都是风高亮节的代名词。
他本是恭亲王嫡子,却自幼流落民间,然后在雁家军中从一名普通小兵做起,一路爬到了雁家军先锋营副将的位置。
再后来跟着老靖王一同回京受封,才在机缘巧合之下得以认祖归宗,至此留在京城发展。
先帝在世时就挺倚重他的,先帝去世后他又因为在朝中的威望极高又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就被朝臣们顺理成章的推到了摄政王的位子上。
燕云宵这人,虽然平日里对人的态度是冷了些,做事儿却是没得挑的,也没有过什么出格的举动。
现在突然告诉他,对大夏忠心耿耿、一直忧国忧民的摄政王居然心怀不轨。
宋琨觉得,一时间他可能难以接受。
“就知道宋大人不会那么容易相信。”
戚月浅低笑了声,自衣袖内夹住了一封信朝着他甩去。
宋琨伸手接住,抬眸看向她:“这是?”
“余首辅给你的信。”
就知道宋琨这人固执的很,不是那么好说服的。
宋琨微微垂眸,敛去了眼底的意外之色。
他和余正虽同朝为官,却并没有什么交情。
带着几分猜疑,宋琨拆开了这封信。
里面清晰的讲述了燕云宵是如何策反了余正这边的心腹,从盗取机密消息再到每日给余正下慢性毒药,将燕云宵联合那名心腹做的事情一件不漏的交代的清清楚楚。
越往下看,宋琨越觉得浑身发寒。
燕云宵做了那么多事,然而他们却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信件的最末尾处盖了余正的私印和首辅的印章,那鲜红的颜色仿佛是在提醒着宋琨,他手中这叠厚厚的纸上到底涉及到了多少条人命。
“若非本君及时提醒,要不了多久,你与余首辅就会成为这叠纸上的一串文字。”
余正甚至比他死的可要早多了。
按照时间线来算,先帝驾崩一年后,余首辅就因为操劳过度而累积了一生的病,最终在第二年春季的时候去世。
这一次因为她提醒的早,余正体内的毒尚未酿成大祸,及时就医问题不是太大。
宋琨看着手中的书信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