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银子。
客栈内,苏玉娆看着那一箱箱往外搬的东西有些好奇。
“姑娘,你说这里面装的会是什么?”
她记得刚来客栈的时候这些人什么都没带的吧?
“是缴获的战利品。”
两道一样的声音同时响起,开口的二人都愣了一下。
雁云深看着站在台阶上依旧病殃殃的女子敛去了眼底复杂的神色,再次抬眸看向对方时已经恢复了往日里那副散漫随性的模样。
“苏姑娘倒是聪慧的很。”
他笑着开口,与初见时并无差别。
对上苏玉娆好奇的眸子,雁云深倒也没避讳的解释道:“都是这些日子剿匪时从土匪窝里搜来的。”
“总不能让兄弟们每次都白干,被俘虏的土匪我们会送到当地县衙,这些东西则是留下充当军饷。”
不然的话他们好好在军营呆着不是更舒服,何必大费周章的四处剿匪。
雁小王爷每次出来剿匪只有两种情况:军饷短缺了或者他心情不好了。
这次是第二种情况,先帝爷临死前还不忘乱点鸳鸯谱,让雁云深这段时间的心情十分的不爽。
偏偏先帝爷对他有恩,他就是再不想迎娶永淳也不能在先帝爷刚去世,那姐弟俩毫无靠山的时候提退婚的事儿。
有气没地儿撒的雁小王爷只能霍霍土匪了。
这些缘由苏玉娆并不知道,不过看着外面装的满满当当的十几车货,她大概也能理解为什么官兵都喜欢剿匪了。
“姑娘,你们的马车在这边。”
雁云深离开后有士兵迎了上来,领着她们去了马车停放处。
除了她们自己的两辆马车外,还有一辆比她们的马车大了一倍并且看起来十分华丽的马车。
士兵解释道:“将军说姑娘家身子娇弱,北域道路颠簸姑娘怕是吃不消,所以让人安排了宽敞舒适点的马车。”
苏玉娆没忍住嘴角动了一下。
还姑娘家身子娇弱,这分明就是把殿下当个病秧子对待了。
不过雁小王爷安排的这辆马车的确比她们之前的要舒适,戚月浅也没假意说不需要,颔首道谢后便带着时舞和苏玉娆二人上了马车。
车内不止备了茶水糕点,还有一些打发时间的话本子和杂书。
这用心程度,可不像是一帮大老爷们能弄出来的。
时舞习惯性的将马车的角角落落都检查了一遍,确认没什么问题才将东西重新整理好。
雪绒从戚月浅的怀中跳落到了小桌上,一双绿宝石般的大眼睛盯着桌上的糕点有些移不开眼。
那模样,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苏玉娆看着它这副想吃又不好动手的模样轻笑了一声,拿起一块糕点在它跟前蹲下,晃了晃糕点诱哄道:“让我摸一下就给你吃可好?”
雪绒圆溜溜的大眼睛跟着她手中的糕点转悠了一圈。
然后,给了苏玉娆一个背对着她的小屁屁。
小尾巴还十分不屑的冲着她摇了遥
它是只有节操的猫,岂会为了一口吃的妥协。
除了主子,谁都不能摸它。
可是,糕点的气味好香甜啊!
雪绒那双背对着苏玉娆的绿眸子转了转,趁着苏玉娆没注意……
一个转身跳跃,小嘴巴一张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