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舞会前夕(2 / 2)

尉迟孝依旧那副沉稳的模样,神色没有丝毫变化说:“欢迎陌儿啊,管家不是说了吗?”

尉迟德喝了一口红酒说:“大哥,我说的是在古堡举办舞会。这是什么意思?老爷子可从没在古堡举办过舞会,这还是头一次。你说他这是不是有意,”

尉迟孝拍拍尉迟德的肩膀:“老四,这里是古堡。”

这里是古堡,这里是老爷子的地盘,到处都是老爷子的耳目,有些话不能说,尉迟孝提醒到了,转身往楼下走。

尉迟德不屑的啧了一声,“等我啊,大哥。”

……

“哇,这就是古堡啊?早就听说尉迟家富可敌国,有一座中世纪的古堡,传言居然是真的。”

“尉迟家可从未在古堡举办过舞会,这可是头一遭,所以这个尉迟陌是何方神圣?”

“这尉迟陌听说是华国来的,从小在华国长大,是尉迟家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子。”

“尉迟家人才辈出,世界上各个领域都有尉迟家的身影,那尉迟陌有什么厉害的地方能让老爷子这般疼爱?”

“宇驰集团华国分部这几年的业绩几乎与米国总部业绩并驾齐驱,如今隐隐还有超脱之势。那尉迟陌有尉迟集团华国分部撑腰,你说厉不厉害?”

“对了我还听说那尉迟陌是个少年天才,人长得英俊不凡,一表人才,更重要的是目前单身。听说这次舞会的目的为了给尉迟陌多介绍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所以家里有姑娘的可要抓紧机会。”

尉迟德从楼上下来恰好听到这一句,嗤笑一声,跟尉迟孝嘀咕,“若是遥儿还在,这一切都该是遥儿的。想当初这些人一个两个的都是挖空心思的往遥儿身上扑,呵。”

听到遥儿,尉迟孝那双始终沉稳的眸子里异光一闪,端着酒杯的手一用力。

“咔嚓——”酒杯脚断裂,酒杯落地,红酒四溅。

尉迟遥是他最得意最骄傲的儿子,是尉迟家的天才,要不是尉迟博和尉迟陌,他儿子也不会死。

当初尉迟博竟然跟尉迟泰汇报说,遥儿和三弟是那胆大包天的甄家害死的,甄家在婚礼的途中埋藏了炸蛋,遥儿和三弟是为了救他们才会被炸蛋炸得尸骨无存。

华国尉迟博一手遮天,他们鞭长莫及,当初他们派去的人一个不留,没有丝毫证据能证明遥儿和三弟是尉迟陌害死的。

他们只能哑巴吃黄连连,把这口气就这么咽下去。

不过现在既然尉迟陌到了米国,米国可是他的地盘,那尉迟陌就别想活着回去,想继承血族王位,更是做梦。

血族之王只能是他。

管家上前恭敬问:“大少爷,你没事吧?”

尉迟孝恢复平日的稳重,摇头说:“没事,我去换套衣服。”

古堡很大,尉迟泰的直系亲属在这里每人都有一个房间。

尉迟德说:“大哥,我陪你去。”

管家命人收拾现场,而后一边跟现场的世家打招呼一边走向古堡大门迎接尉迟陌,毕竟尉迟陌是今天的主角。

片刻后,一辆奢华低调的豪车停在了管家面前,管家立马上前拉开车门。

“陌少爷。”

尉迟陌下车冲着管家点头,而后转身向车里伸手,苏离把手搭在尉迟陌的手上跟着下车。

管家的脸色微变,作为尉迟泰的心腹,他自然知道眼前的女人是谁。

一个人类女子,知道她跟着陌少爷来了米国以后,尉迟泰当初命他调查过她。

他知道眼前的人类女子出身低微,贫民窟出身的贱民,母亲曾经还是个戏子,父亲是个品性低劣的小商人。

这个女人倒是争气,自己考上了帝都大学,还自己把父亲的公司抢回来,而后又创建了最近大热的雪肌养颜公司和一家医药公司。

在人类族群中,这孩子算是非常不错,努力向上有手腕有本事,而且还长得漂亮,算是颜值与智慧并存。

但在他主子眼中也就不过如此,根本不够看,他们宇驰集团随便动动手指,那女人的公司就会溃不成军。

如今这女人和陌少爷住在一起,她自己在皇家学院当交换生。

血族男人养一两个血仆在正常不过,只要尉迟陌做的不过分,尉迟泰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过问。

但,这么重要的场合,来的几乎都是米国顶级贵族,陌少爷怎么能带这个女人前来。

管家虽然心里不赞同但还是恭敬的伸手请道:“陌少爷请。”

古堡还保持着中世纪的装饰,华丽奢侈,这里的每一个装饰都彰显着主人家的权势和地位。

走了一会儿管家停下,对苏离说:“女士,请随佣人去小客厅休息,那里准备了精致的茶点水果饮料,有任何需求吩咐佣人即可。”

苏离眨眨眼,正要开口问,尉迟陌说:“不用,她跟我去主厅。”

苏离这才反应过来,看向尉迟陌问:“你们家怎么还保留着这么落后封建的思想啊,女人不能去主厅吃饭?”

这就跟有些地方的传统一样,女人不能上桌吃饭。

尉迟陌知道她想多了,说:“我们家没这个规矩。”

苏离好奇问:“那为什么管家先生让我去小客厅啊?”

管家笑眯眯的解释说道:“尊敬的女士,古堡规定,除了主人,剩下的随从都不能进主厅,望你谅解。”

苏离挑眉问尉迟陌:“我是随从?”

尉迟陌牵起她的手:“不是,你是我妻子。”

管家蹙了下眉,而后略显僵硬的说道:“陌少爷,没有经过老爷认同的女人是不能算是您的妻子的,最多只能算是情人。”

尉迟陌语速极慢的一字一句坚定道:“我再说一遍,她是我的妻子。”

尉迟陌不顾管家的阻拦,拉着苏离走向了正厅,佣人推开两扇厚重的木门,屋里飘来一股混合了花香的酒香气,但那香气却盖不住屋里的血腥气。

听到开门声,主厅的人集体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