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大直播完全就是欺骗我们网友,强烈要求帝大严查,还甄珠,还学校,还大众一个公平公正。】
【你们这种人真是可笑,见不得别人比你们厉害,比你们好,别人比你们厉害就是作弊。你们的心思也太黑暗了。】
【我们家离爷怎么可能作弊,我们离爷不是吹嘘,什么不行?当初说她是贫民窟出来的野丫头,成绩吊车尾,结果怎么着,还不是打你们脸了。怎么你们忘记了脸疼的滋味?还想被打??
【就是,我们离爷以前也没表现出能打啊,也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结果我们离爷一出手就单挑暗网魔鬼,军训时更是英姿飒爽,你们怎么不去说暗网的那些魔鬼和军训教官放水,离爷作弊呢?】
【你们这种喷子我见多了,遇人遇事,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歪门邪道。俗话说:身处阳光下的人,第一眼见到的永远是阳光。而身处黑暗的人,第一眼见到的永远是黑暗。所以心思恶毒,显而易见。】
……
帝都大学为尉迟陌准备的办公室,他一年到头都来不了几趟。但这几个月却来的十分的勤,直接破了他过去几年的总和。
李青像个尽职尽责的秘书,端着平板浏览着那些不友好的评论,看向了尉迟陌,“少爷?”
尉迟陌懒散的斜依在学校为他准备的真皮座椅里,一手撑在扶手上,修长的指尖摩挲着下巴,垂着眸子,唇角带着笑。
“维护我家阿离的人还是挺多的。”
李青猜不透他家少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不气吗?
有人骂你老婆耶。
这也不是你的风格埃
“不过,”说到这里尉迟陌眼底的笑意冷了几分,声线却依旧懒散,“总有那么几个很刺眼。”
话音未落,腰背笔挺的坐在沙发上看手机的丁零抬眼看向了尉迟陌,疑惑的喊了一声:“少爷?”
尉迟陌撩了下眼皮看他,懒懒的说:“用不着你。”
丁零哦了一声又垂下了眸子看手机上的动漫。
李青主动问,“那是要用我?”
尉迟陌的眸光落在看着直播间苏离的身上,“找出来。”
“然后呢?”李青问。
尉迟陌敲着膝盖的手指停了下来,他依旧保持着那个慵懒的姿势,而后才慢悠悠的抬起眼看向了站
在他身旁的李青,不动声色的问:“需要我教你?”
李青摇头,“我知道了,少爷。”彼时,李青的心中已经设想了无数杀人的办法。
就这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粗暴的推开,楚源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双手啪一声,撑在了办公桌上。
而后他抬起头,隔着办公桌与尉迟陌火冒三丈的说:“陌陌,有人骂你老婆。”
尉迟陌微眯着一双桃花瓣似的眼凉凉的看着他,“你对我老婆那么关心做什么?”
楚源慢慢瞪大了眼:“……?”
而后尉迟陌身体前倾,双手交叉着搁在桌面上问:“我老婆,你气什么?”
楚源双手叉腰站直了身体,直接被气笑了,“不是,我这是……”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尉迟陌打断了,“你有什么资格气?”
楚源觉得自己好冤,简直是好心变成了驴肝肺,他这是看谁的面子上,还不是冲着他兄弟。
这倒好。
他兄弟竟然怀疑他惦记兄弟老婆。
楚源哭笑不得的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说道:“兄弟,讲点道理。”
“不讲。”
“我特么……”楚源在尉迟陌的注视下住了嘴,“兄弟,我发誓好吧,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惦记苏离。我要是惦记兄弟的老婆,出门就叫我被车撞死,打雷被雷劈死,以后网恋遇人妖好吧?”
“走吧。”尉迟陌起身。
楚源疑惑的看着尉迟陌绕过了桌子,身体不自觉的往后仰,“干嘛?兄弟,冷静,杀人犯法。”
尉迟陌接过李青递上了伞,转身对楚源说:“拳馆,揍你。”
楚源:“?”
“你惦记我老婆,我还能在这里干坐着?你想的也太美了吧。”
楚源觉得自己上辈子可能是个大渣男,不然这辈子他怎么会遇见这么个冷心冷清,对兄弟毫无感情的大渣男。
他不就看见有人在直播间骂苏离,然后看在自己兄弟的面子上,合理的关心一下吗?
有错吗?啊,有错吗?
尉迟陌一笑,“没错。”
“就是……”楚源突然被认同,很会愤愤,越发觉得自己没错,只是下一刻反应了过来,“艹,尉迟陌,你又听我心声。”
尉迟陌已经走到了办公室的门边,“听听你有没有在心里偷偷骂我。”
楚源嘀咕:“我疯了在你面前骂你,那不和赤果果奔没个两样。”
尉迟陌的手握着门把手,说道:“再不走,我不保证在这里揍你。”
楚源不情愿的起身,每次和尉迟陌去拳馆,他总是挨揍的那一个,他是真不喜欢去拳馆,没有一点成就感。
“你吃枪药了?我惹你了?”
“没有,你只是运气不好。”
李青可能多少能猜到一点,刚刚那些人骂他们少夫人,少爷面上看起来好似轻描淡写,估计心里不痛快,
所以刚刚楚少爷是运气不好,自己撞到了枪口上。
……
网上吵得不可开交,学校迫于压力没办法,最后季时安来到了音乐教室。
苏离对网上的争吵一无所知,她还以为季时安是看到她已经创作完成,过来告诉她可以走了的。
季时安有些为难的看着苏离,不知从何开口。
苏离的眼睛总是又黑有亮,阳光落在里面的时候熠熠生辉如黑宝石,那是一双十分漂亮的眼睛。
拥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他不相信会作弊,而且这次的比赛的具体流程是他负责,他很确信他没有告诉给其他任何人。
流程只有他知道,苏离不可能会提前知道比试内容。
季时安提了一下裤腿,坐在了苏离对面的小沙发上,一般来说,小沙发对长腿的大男生来说总是显得有些不友好。
要么他们把腿叉开一点,这样坐着舒服一点。
要么他们背靠在沙发上翘曲二郎腿,但若这样,就会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特别是在谈话对象还坐在地上的时候,这种感觉更加明显。
季时安坐下时顺手拿起了苏离的本子,双腿很自然的并拢,周身气质干净而又舒适,如春日的风。
他认真的看完,对着苏离温和一笑:“我暂时客串一下采访记者,所以想问一下你创作背后的故事。”
“背后的故事。”苏离重复着这几个字,眸光投落在虚空中,说道:“你去过贫民窟吗?你见过贫民窟生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吗?他们普通渺小如蚂蚁,他们为了生存每天起早贪黑,他们每天为了生活不停的奔波奋斗,他们穿梭在又狭小肮脏的小巷,他们穿着破旧的衣服,他们身上可能总是带着臭味……”
“但那又怎么样,他们依旧坚持,困难和折磨压不弯他们的脊背,他们不屈服,不服输,总是相信自己会通过勤奋拼搏,博出一片蓝天。所以这首歌是送给世上所有不屈服于命运的人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