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陌也不怕苏离知道自己稀罕她的血以后会水涨船高，漫天要价。

他看着苏离回味着那味道，“像最纯正的花蜜一般芬芳香甜。不像其他人的血，是臭的，酸的，苦的，涩的。”很难闻，更难下口。

苏离笑了，“我还第一次知道血还有这么多味道。”

尉迟陌见苏离有兴趣，好脾气的继续说：“还可以有草莓味的，苹果的，巧克力味的……什么味都可以有。”

苏离：“……？”

尉迟陌就知道她不会信，说道：“你要是最近几天每天都吃草莓，那你的血就是草莓味的。”

苏离挑眉：“这么神奇？”

尉迟陌嗯了一声，双眼温柔且专注的盯着苏离，一眨不眨，像是她是被关注着爱着一般，嗓音似水，温柔且舒服很容易让人放下防备，蛊惑般轻缓说道：“阿离，要不要试试？”

苏离手一抬，冲着尉迟陌打了一个响指，“哥哥醒醒，收起你的美貌诱惑。我又不傻，试也是你试，我又尝不出来味道。”

“呵呵……”尉迟陌摇头轻笑，“怎么就蛊惑不了你。”说完，他突然意识到，他不仅蛊惑不了苏离，他还听不到苏离的心声。

她的内心世界依旧如雪一般白，安静无声。

明明第一次见面是能听见的。

“阿离，我怎么听不到你的心声了？你怎么做到的？”

“我不告诉你，”苏离的眼里满是狡黠的神色，又笑说：“哥哥，你不觉得能听到别人的心声很无趣吗？每一个人在你面前都没有秘密，你轻而易举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其实苏离说的一点都没错，每个人在他面前都是光溜溜的，他轻而易举就能探知他们苦苦坚守的秘密，他知道他们心中的黑暗阴毒，暴力血腥，痛苦哀鸣，无助与绝望……

这种感觉，就好像你要登山看景，但你站在山脚，一眼便看完了山上所有的景色，于是你没了登山的兴趣，毕竟毫无惊喜和乐趣可言。

一个人如此，个个都如此。

二十几年，尉迟陌早就过惯了这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