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房先生把一张纸条递给了船主,船主转递给了那位儒雅的老先生,老先生拿着纸条大声的念了起来,把纸条上的赌约的若干条全部的念了出来,然后向大家展示了字据上的签字画押。
“愿赌服输,这小个子也是的,想发一笔横财,主动的提出了赌约,现在输了还倒打一耙,真不是个东西。”
“就是,没有看见过这样的小人行径的,真是丟丑。”
“他拿的是洋人钱来赌的,看他怎么交待?”
人们议论纷纷的,儒雅的老先生把赌约念给了索罗耶夫听并看了上面的签字画押。
小个子翻译这才蹲在船板上低着头,还真的像一条癞皮狗。
船主对索罗耶夫说道“鉴于你也是上当受骗的情况,你们两位外国人可以住船上的二等舱,食宿免费,不过这个小个子我们就不欢迎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此时的船开始离开囤船了,那俄国佬不由分说,一把抓起小个子翻译,在小个子翻译的苦苦哀求声中,把他抛到了船外。
“呜。”一声长鸣,客船离开了码头。
远远看见小个子翻译已经从冰冷的江水中爬上了江滩,在那里簌簌发着抖……
张庆山和刘歆生,易莲娜和她的二个贴身丫鬟住在了特等舱的天字号,易莲娜的二个仆人和船越本部师徒三人则住在了地字号房间。
当然吃饭都是在天字号房间里吃的,因为天字号房里有专门的厨师,你想吃什么,船上基本都能满足客人的要求,要不然凭什么那么的贵呢?
在船上,张庆山的一言一行,深深的让三个日本人折服,特别是船越本部,往往为了名誉,金钱而迷失了自我,作为一个修行者,和张庆山的行为一对照,深感惭愧和内疚。
的确,仅仅从修行境界上看,他比张庆山逊色多了,修行一道,达者为先,虽然他年龄比张庆山要大得多,可他认为张庆山也能做他的师长,他可是诚心这样想的。
己过夜半了,客船在冬夜的一片狭窄的江面上驶进了靠近芜湖的一片宽大的区域,长江两岸点点渔火,帆船连绵,谱写着万千渔家辛苦而快乐的生活意境。
夜晚二更时,客船过了芜湖后有一段狭窄的水面,特别是冬季退水,此处就更加的狭窄,好像穿行在一个深深的渠沟里。
正在驶船的船长发现渠沟前面二只大帆船并肩的停在渠沟二边,正正的卡住了客船前进的路线。
船长只得不令客船停下,并马上派人把船主请过来。
只见二只大帆船的帆顶山各悬挂着一个大大的灯笼,灯笼上写着一个大大的琼字,在浓夜的江面上散发着黄色的亮光,格处的耀眼。
船长对赶来的船主说道“我们今天倒霉,遇到了在近海和长江沿线令船家闻风丧胆的海鲸帮,不知他们怎么到了安徽的地带,真是鬼出神没的,防不胜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