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堂鸦雀无声,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众人把目光看像了公案桌的县令余大人,余大人身上都沁出了冷汗,他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怎敢去给朝廷二品大员的老太爷用刑,刚才言语上的大不敬就己夠他喝二壶了的。
想到了这里,余文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准备亲自到堂上的乔老爷陪个不是的,只有把态度放诚恳一点,姿态放下一点的求得他的原谅了,只有这样,看能不能有幸的逃过这一劫。
余文整了整理身上的衣服,正欲朝堂上走去,被守备大人杨长千拦了下来,杨长千对余文说道“余大人,先坐下,不用慌,稍安勿躁。”
县令余文只能停住了脚步,不解地看着这位朝廷的五品大员,唉,谁叫自已位卑言微呢,在这些上级的面前只有听令的份了。余文只得重新坐了下来。
“请问杨大人,您的意思是……”县令余文不解地看着守备大人杨长千说道。
“余大人。”杨长千朝着余文凑了过来,小声的说道“你知不知道,乔副总督前天从襄阳府回来的时候,马匹受惊,马车冲下了山崖,马车上的人全部死亡,就剩乔副总督还有一口气了。”
”据说乔府连医生都没有请一个,这说明什么?你知道吗?”扬长千故作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嘿嘿的笑着。
“这我也听说了个大概,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杨大人,您说这乔家为何不请医者呢?就他那级别,太医馆的御医都会前来的。”余文请教的问道。
“嘿嘿,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我认为呀,这乔副总督伤的太重,离咽气不远了,乔家人不愿意在他死之前还要被人折腾一番,除了这一点,还能有别的原因吗?”杨长千信誓旦旦的说道。
“是啊。”余文喃喃自语的说道“对呀,如果伤势不重,肯定会到处搜寻有名望的医师,杨大人,您说的太对了,似乔副总督这么大的官,他会比一般人更惜命的。”
杨长千一副万事尽在掌握的高人样子,频频的点了点了点头。
余文转头一想,觉得又有些不对的地方,他对杨长千说道“杨大人,您分析的情况的确夠准确和到位,只是有一事不懂,那乔家的人此时应该要在乔家守着即将故去的人,怎么可能有闲心来管这和他们不相干的事情呢?”
“这……”县令余文的这个问题倒让守备大人杨长千一时语塞了。
这可是很矛盾的事情了,关于乔家的家事,作为一个五品的守备大人是不可能知晓得清楚的,因为级别相差太大,可今天的事情就不是他们能猜透的。
在他们了解的情况是,乔副总督马车摔下山崖,重伤放弃医治,那乔家人应该在家里守在即将离世的伤者身边的,作为乔家最最重要的人物不该出现在这里了。
余文看了看刚才一直安静的大堂上,人们见二个官老爷在商量着什么,又开始议论纷纷了。
余文现在没有弄清情况前也懒得管大堂上的事情了,守备大人杨长千招了招手,一个亲兵跑了过来,杨长千对他耳语道“马上到省医馆里去问一下柳太医关于乔副总督的实际伤情有没有生命之忧,要快,速速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