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有一辆人力车经过,张庆山叫住了此车,这还是张庆山第一次坐人拉的车子,要不是为了打听刘杆子的下落,他肯定是不会坐这种用人拉的车子,不是别的,只是不习惯而己。
这人力车夫都是穿一件土不土,黄不黄颜色的马甲,马甲背后写着大大的数字,这数字和人力车背后的数字一样。
“请问去哪里?”人力车伕是一个脸色黑黝的青年,一看就是刚从乡下到汉口来谋生的庄稼汉子。
“我找刘杆子,把我拖到他那里就成了。”张庆山说道。
“刘杆子,我知道,不过这二天他没到车行里来,如果要去他家的话,我还得回车行问别人,这样一来二去的,这……”
这个车伕解释道。
“我知道,力资钱加一倍。”张庆山回答道。
“好咧。”说好了价,这年轻的车伕飞跑了起来,七穿八绕的,在贫民窟的一座大杂院里找到了刘杆子。
这刘杆子正在大杂院里的一个葡萄架子下坐着喝茶了,和他哥哥一样,也是个瘦高个子。
当刘杆子抬头看见了张庆山正向他走来时,他的第一反应是放下茶杯想跑,他昨天在茶社里是看见了张庆山的。
可他转头一想,对方只有一个人,而且是孤身犯险的来到了他的地盘,他凭什么慌张呀,大杂院里大多是人力车伕,大杂院外的贫民窟的老大都是熟人。
这样一来,只有对方害怕的份,哪有自己慌张逃跑的道理。
他怔怔的端着茶杯在那里思吋着,对面的张庆山己经在一张空椅上坐了下来。
“你……,来有何事?”
刘杆子忐忑不安的问道。
“明人不说暗话,为何下此毒手?”张庆山不去问此事是不是他干的,直接的问他为何要这样干。
如果那样问的话,这家伙会认为你没有确切的认可,他就可以矢口否认。
“我……,我……”刘杆子张口结舌的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出来。
“我告诉你吧,因为他挡了你哥哥的道,也让你失去了不少的好处,所以,为了你们兄弟二人所谓的以后,你就狠下杀手,是不是?我说得对吧?”
张庆山不愠不火的说道,一双锐利的眼睛直视着刘杆子。
刘杆子被看得心头发毛,他摆出一副破釜沉舟的样子说道“是的,你都说对了,那又能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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