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的地方,祁扬催着兰溪去洗澡。
兰溪洗完澡出来见祁扬正在桌前找东西。
祁扬抬头看她一眼,反手指着床,“过去,趴好。”
不知道兰溪想到了什么,本来只有点粉嫩的脸瞬间变得血红一片,她看了一眼窗户外火红一片的天空说:“哥,天还没完全黑呢……不好吧。”
白日宣淫……不好。
祁扬愣了一下可能才反应过来,而后笑着说:“天黑了就可以?”
兰溪脸更红了,祁扬笑了起来,拿出一瓶熟悉的喷雾,“过去,趴好,我给你上药。”
“啊,哦——”兰溪像只笨企鹅,反应慢半拍的应着,走到床边趴了下去,脸不好意思的埋在了臂弯里。
祁扬笑着拨了一下兰溪红得滴血的耳垂,“怎么听起来好像挺遗憾的?”
兰溪头一偏把耳朵藏了起来,闷声闷气的说:“谁不想睡祁神。”
祁扬要不是还没洗澡,他真就想管它天黑没黑,不想当人了。
祁扬揉了把兰溪的脑袋,“溪溪,你故意的吧,知道我没洗澡。”
兰溪扭头看他,刚刚洗完澡的眸子清透黑亮,“那你去洗碍…”
这就真特么是故意的了,祁扬:“……”
祁扬给兰溪喷完药,真去了洗浴间,很快换了干净衣服出来。
但兰溪却盘腿坐在床上揉着肚子昂头可怜巴巴的说:“哥,我饿了。”
那双眼睛透亮的眸子可怜兮兮的。
“……”祁扬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其实他也挺饿的,这个澡他也就洗了十分钟,平时他洗澡什么时候这么快过。
十分钟而已,这位小祖宗就饿了?
兰溪心虚,双眼一弯笑眯眯的说:“你要是不想我中途晕过去,要不我们先去吃饭?”
还能怎么办。
真不能让人晕在床上吧。
祁扬揉一把兰溪的脑袋:“走吧,带你去吃饭。”
不过去吃饭之前,兰溪也拿着药给祁扬喷了一遍,这种打斗戏难免磕碰,特别是他们还是亲自上阵,导演还要求往死里干。
祁扬身上的青紫不比兰溪少,好在剧组准备了各种治疗跌打损伤的药,喷一喷,明天就会好很多。
剧组食堂,大家几乎都换了衣服过来,然后边吃饭边比惨。
“看,我这腿,”有人撩起了裤腿,把几乎整条青紫的小腿露了出来,“还有谁,谁比我惨?”
其他人自叹不如:
“你实名惨,来鸡腿给你吃。”
“来,吃个虾,补一补。”
路过的陈导给那个演员夹了块猪蹄,说:“来,吃个猪蹄,吃啥补啥。”
周边众人又是一阵无情大笑。
不过陈导也就开开玩笑,大家笑过了,他又对那演员说:“回去喷点药,要是效果不好,让随组医生给你看看。”
那个演员一边放下裤腿一边说:“陈导放心吧,已经喷过药了,我这腿就看着吓人,其实过几天就没事了。”
陈导拍拍他的肩膀,而后对其他人也说了同样的话,说完端着餐盘来到了祁扬他们这一桌。
祁扬就不明白了,这人是多没眼力见,怎么次次都要过来当电灯泡,这的多爱他们。
陈导下巴一抬说:“别拉着一张驴脸,我就是过来问问你们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严重的需要进医院的伤,关心关心你们。”
祁扬冷冷道,“你可以走了,我们很好。”
陈导又啧了一声,端着餐盘坐到了高小程那一桌去了。
陈导放下餐盘后就凑近高小程小声嘀咕着问:“你家老板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以前他虽然冷毒舌,但也不至于这样啊,跟个刺猬似的。”
高小程呵呵笑着说:“还好吧。一样毒舌,一样冷。”
陈导边吃边摇头说,“不对,以前是惹急眼了才毒舌,平时一般不会随意攻击人,只会放冷气。现在不一样了,随时随地都能攻击人。有毒。”
高小程继续装疯卖傻的说:“可能是压力太大了。”
陈导觉得这就是明显的瞎话了,“他压力大?恕我眼拙,完全没看出来。”
祁扬拍戏跟玩儿似的,天分高,形象好,完全就是祖师爷赏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