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哪里安置糜稽他们我又犯了难。
我虽然不算是全程参与了贪婪之岛的建设, 但也是看见过它从无到有的,自然知道这里哪里是最安全的。
一个就是g小屋,另外一个就是窟庐塔族的族地。
但现在g小屋根本进不去, 当然也因为爱莲娜和伊妲的状态不明也不怎么安全, 后者也不一定安全。
原本窟庐塔族的族地就另外设了一层“结界”, 再加上还有窟庐塔族保命用得植物掩藏,可以说是极为安全的一个地方。
但我也有所顾虑, 窟庐塔族无论七大美色之一的火红眼, 还是摆在族地里面的“圣石”都极为有吸引力,很难说, 幕后之人不想顺便啃下一块肉来, 毕竟都摆在了眼前了。
如果他们真得短时间通过爱莲娜和伊妲接触过“结界”,肯定知道窟庐塔族的具体位置, 之前窟庐塔族也把自己一族的保命用得植物掩藏无偿地教给了其他人,不说其他,被感染的“幸存者联盟”的人都知道该怎么走。
虽然可能窟庐塔族的布置和外面的不同,但基本的原因是一样的。
我对着金说,“我原本想要去窟庐塔族, 但我觉得那里也并不安全。”
金点了点头,“的确如此, 幕后的黑手,目前最大的可能性是帕里斯通, 你也说过他貌似想当二五仔,我觉得这个可能性有,但也不妨碍他拿窟庐塔族来进入‘绝望教’的中心, 也有可能没有, 这也不妨碍他想要拿到‘圣石’去研究。”
现在“红宝石碎片”, 里面有蛇的阴影的,已知的,在尼特罗会长这边有一枚,他大概也是知道帕里斯通的性格,没有给帕里斯通。
剩下的一枚,被尼特罗会长还给了我们,现在在地下室里面呆着。
但不是有蛇的阴影的“红宝石碎片”才是有意义的,普通的“红宝石碎片”也是有研究的意义,不过现在基本上在外面的,也就只有窟庐塔族这边的“圣石”了。
想要拿到手才是正常的,放着不管才奇怪。
金揣测着帕里斯通,“他这个人了为达成目的,死几个人或者灭了一个族都对他来讲是无所谓的事情。”
“我虽然没有和他合作过,但是也听说过他做过的几次任务。”
帕里斯通出过几次任务,原本都是中等任务,符合他的等级,但做着做着就变成了高难度的任务,他还喜欢组队,基本上最后的队伍都得死上一半。
但你要说有问题吧,也有死掉的猎人自发组织的调查小队,查个底朝天也只能说是个意外,而且活下来的人,也不完全是帕里斯通的人,还有一部分路人甲乙丙丁。
金觉得大概率就是帕里斯通做得,但是没有人能抓到他的把柄。
不过不管幕后黑手是谁,我觉得都不会放过窟庐塔族的。
我倒是可以在安顿了糜稽他们之后,跑到窟庐塔族那边坐镇,这样至少也能保证窟庐塔族其他人的安全,所以倒也不用那么着急去询问他们。
那窟庐塔族就不在安全了,我陷入了沉思。
但因为金一直打量着我,我对视线又很敏感,根本无法认真地思索,所以我就抬起头问,“有什么不对?”
金说道,“除了之前说得那一点以外,我觉得你还有一点很奇怪。”
听到这话,我有些疑惑地问,“什么?”
金摸了摸下巴,作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想要故弄玄虚,我有些无语,把头撇到另一处。
金这才说道,“你不觉得你一般遇到这种事情,第一反应都是想要先把家人们放置到安全的地方吗?”
这有什么不对的
“揍敌客本身就是亲人至上。”
金给了我一个“认真地嘛”的眼神,“你更像是一个人打算扛着,而且像是有什么心理阴影一般,明明你的爸妈都很强,也没有听说过你的兄弟遇到过什么危机。”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里面闪现过一张烧得不成型的合照,更奇怪得是,明明都烧得不成样了,但是我还能知道这是一张合照,并且还是一张家庭合照,上面有四个人。
但上面的人长什么样就完全不清楚了,一旦细想,就感觉不舒服,胸腔内部有什么东西要满溢出来,那种情感很陌生,让我无所适从。
“怎么了?”金的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
“没事,”即使胸腔的那种情感还有点残余,但我还是能蹦出自己的脸,我也不想和金说这事,就找了一个理由,“之前真人打伤过糜稽,他差点就死了,大概是这个的影响吧。”
金拖长音说道,“哦。”
我指了指他放在我脑袋后面的手,“你这是预备把我打晕吗?”
“因为我看你的情况不对,”金把手收了回来倒是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就承认了这一点,“如果你像是奇犽那突然变成那样见人就不由分说地打起来,我可没有办法制住你,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金十分认真地和我强调,“很久之前的研究就表面了,负面情绪是引出‘绝望病’发的原因之一。”
我面无表情地说,“那肯定是我的反应快。”
我觉得我真得发了疯,肯定没有什么人能制得住我,就算是席巴、桀诺、马哈亲自上也是,不过也许齐木空助会有办法,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样认为。
明明另一方面,我还觉得齐木空助是个战五渣来着。
呀咧呀咧,还真得挺矛盾的。
金掰了掰拳头,倒是对此颇为兴致勃勃,“我倒是也挺想进全力和你打一架的,你一般打架都是以逃为主,这样很没意思。”
他是认真地嘛?我一拳下去他可能会死,也许死不了,但如果强接我的全力一击的话,绝对会受伤。
还好金虽然对和我的战斗有兴趣,到底还是和西索这样的战斗狂不一样。
“说回正事,”金突然正色道,“其实我觉得应该主动出击。”
“我也没不打算出击,”我说道,“我会去窟庐塔族。”
“不过在安顿好了你的兄弟之后,”金接过我的话,“但我觉得你这样做会很被动。”
“如果你安顿好的地方也被他们发现了呢?”金说着,“你倒是不如把他们放到一块,这样还安全一点。”
一起到窟庐塔族吗?
我有点举棋不定,一方面,我觉得金说得对,另一方面,我又觉得我可能会护不住他们。
因为我之前就……
奇怪,我为什么会有我之前就没护住人的想法?
金看了我一眼,“你想到了什么?”
“没有,”我回答道,我有些纠结,但想了想还是开口,“我感觉我的情绪出了点问题。”
虽然之前也时不时地会闪过一些片段,在齐木空助出现之后更是次数变多了,可这段日子的次数又变频繁了,尤其是今天。
金说道,“这很正常,揍敌客也应该有研究过,‘绝望病’的病毒会不断地刺激你的大脑细胞,让你想到不愉快的能产生负面情绪的记忆来刺激感官。”
还有一部分能保持清醒的“绝望病”的患者,提供了一些他们得了“绝望病”之后的变化,这份报告在揍敌客也有一份,这种东西,席巴都是第一时间给我看得,我也有印象。
但问题是,我回忆起来的东西,都是我记忆之中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