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ROHA的歌曲风格很有一贯性,都带着“燃丧”的特性。
作为亚洲年轻一代最早“躺平”的霓虹年轻人,其实也并不是那么不求上进的。
佛系青年、平成废宅的名号被喊了好多年,字眼间堆满了老一代对他们的批判以及他们对自己的自嘲,但眼望可见未来里还在飞涨的房价、物价、工时,还在逐渐紧缩的上升通道,想不丧实在是强人所难。
但丧只是生活的一部分,来源于环境。
而燃是一种进行时态,发自本性。年轻气盛和血性这些特质,还是会给年轻人反抗现实的勇气和决心。
就像昭和时期国民小说《坂上之云》中曾写道的:“乐观主义者们以那个时代人所特有的气质,凝视着远方奋勇直前。犹如在上坡路尽头的蓝天上,有一朵闪耀的白云,他们只全心注意着那朵白云,奋力攀缘而上。”
这朵云在昭和时期借着经济奇迹的东风扶摇而上,平成时代就被狂风吹得稀烂。
然而云并未消散。
在经过长久的下坠之后,一些年轻人开始触底反弹,以丧燃的姿态向眼下的臭狗屎挥起了拳头。
这就是MOROHA的音乐,也是他们的生存之道。
世间不缺鸡汤,更不缺丧歌,缺的是能在听完丧歌豪饮鸡汤的气势。
对于在场的年轻人来说,他们的歌成了他们在这个时代生存奋斗的新纲领。
至少此时在舞台上声嘶力竭,激情澎湃的两人,以身作则的以孤傲之姿活着。
最后,Afro对现场观众致结束词:
“我们这些人就正正经经地活着,不去变怪人也无所谓,普普通通的也好,认认真真的,做自己的本分。今天最后一首歌,《revolution》。”
他们走下台来,观众们在他们的引导下围着他们席地而坐。
UK走进人群中,而Afro则拿了一杯扎啤坐在中间,在UK惯常的柔和弦声中,UK像参加酒会的友人即将告辞一般娓娓道来:“抱歉了,朋友们。我要走了。。。”
作为结尾的歌,辰己觉得很多歌词,都散发着光辉。
“清醒了就说不出来的梦想是悲惨的。”
“现实是艰辛的,黑暗的,有时很痛苦,就算这样也比妄想更加耀眼。”
“碾碎汗水,丢掉眼泪,今年一定会?来年一定会?你以为你能活多少年啊,今天就要结束,不,现在就要结束,只有这样想的家伙们才能够改变未来。”
“寻找着能在一片漆黑的未来里,描绘的荧光笔,去改变半径0米的世界。”
“输个一次两次就折断的自尊心我早就已经舍弃了,勇气和嘲笑着希望的勇气,我们只靠着这些继续前进,在revolution将要开幕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