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我上了车，离开那里后，我似乎有所好转，只是脸色依旧雪白。

我转头看向楚顶南，“你怎么进来的？”

英郦山庄除非有通行证，否则无法通行。

“你忘了，先前我也来过，那次顾霆琛给了我临时卡，还有些次数。”

原来如此。

我没有了再说话的力气，闭上眼睛，静静感受着窗外的微风。

“把自己气到这样，值得吗？”

耳畔忽然传来楚顶南的声音。

我睁开眼，有些迷离，“一直被玩弄的感觉很烂。”

到今天，我才明白，我是易宁静手掌心里可随意被摆弄的玩物，就像是如来佛掌心里的孙悟空，任凭他再强大，也无法逃出。

比起易宁静的心计，显得我太弱了。

从始至终，我都不曾怀疑过她，甚至在连顾霆琛都对她有所警惕时，我依然替她说着好花，现在想想，我还真是被她洗脑了。

“很难过？”楚顶南开着车，却并不妨碍他的观察力。

“嗯。”

我应了他一声，难过不仅仅是为了顾霆琛，更是因为易宁静，我曾真的把她当做好朋友，太可笑了。

不知道是疼哭还是难受的眼泪，竟从我脸边滑落，我伸手去擦，却越擦越多。

楚顶南腾出一只手，从箱子里拿出抽纸递给我，“释放是好事。”

我接过纸巾，但也只是将眼泪擦干。

“为这样的人，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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