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家也要过日子,店子也给了安家,儿子都没处容身了,示意是不是履行契约上的另一半。
听到这里,安溆就皱眉:“二伯真做除了这样糊涂的事?”
他就不想想,那设计要方子的店家为什么不做绝到底?是狠不下那个心,还是女儿真的到了嫁不出去的地步?
定然是设套之后,又不知从何处得知了二伯和自家的亲戚关系。
这样的黑心之人,就是做生意,安溆也会避开,更别说成为亲戚了。
“你这个二伯,以后便断绝亲戚关系吧。”一直都安静听着他们谈话的宗徹,突然皱着眉来了这么一句。
安翔看这堂妹夫不喜,便说道:“当日二伯叫翼哥娶那个刘家的女儿时,我爹就说要将他踢除安家宗族。”
其实今天说起这个,也是话赶话的,想看一看堂妹夫会否不喜。毕竟他们在北境的生活,乃至以后的发展,都是需要他罩着的。
像二伯这样别人一设计就入套,着实太蠢了些。
宗徹反感,也算是在情理之中,就是他,也不喜欢借了自己的势还要被一些心术不正的八竿子打不上的人牵扯上。
宗徹点头:“大伯有这样的决断,最好。”
然后他站起身,对安溆道:“溆儿,赶了几日的路,回去休息了。”
闻言,安翔夫妻也不敢再留,从后门把人送了出去。
对视一眼,董氏说丈夫,“好容易妹妹回来在这里坐一坐,你说那些扫兴的事情干什么?”
安翔叹道:“早晚要说的,我不说,爹知道他们回来了,会亲自去一趟的。以两家如今的差距,咱们爹作为长辈,还是不要经常登宗家的门比较好。”
是啊,作为长辈的,应该小辈客气以待,然而如今那个小辈家,已经是他们平民百姓够不上的仕宦之家了。
打着长辈的名义去指指点点要好处?
根本不敢的。
再说如今人家已经给了足够的庇护,我们踏踏实实的过自己的日子,以后自家的孩子真有那个读书的天分,能出息,求到门上提拔,他们也不会一点不管。
所以还是要和明白人打交道。
回去的路上,安溆就知道堂哥为什么说八卦似的把二伯家这可以说是负义的事情,跟他们说了出来。
“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必挂心。”宗徹侧头看着安溆,隔着一匹马的距离,伸手牵住了她的手。
两人打算在城里住两天,这时已经来到内城,路上并没有什么行人。
虽然不用被人侧目,但安溆还是觉得这样骑着马也要牵着手,有些浪漫得过份。
别看她是个现代人,这方面有时候还不如生长在古代的姑娘放得开。
瞧见微微蔓延出粉色的玉白小耳朵,宗徹笑道:“怎么,现在牵个手也要害羞?”
安溆:“二伯家的这件事,你怎么看?”
每当他的妻子如同早春韩芳吐蕊的羞涩的第一枝桃花时,宗徹都不由地心头柔软,享受这片刻的同时,又不忍再逗她。
“若非此时并不涉及大周律,安二伯的那个亲家,如今就要在获凉城里的府牢住下了。”他笑着,沉稳严肃的模样却又浸透着只有面对安溆时才会有的耐心和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