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木槿便从门外走了进来。
那个小厮,已经处死,剩下的,便是让刘江的人扔到乱葬岗了。
“木槿,将她给我凌迟。”
“就在院子里,我要亲眼看到她求死不能的模样。”
木槿点头,她知道,卿虞,是真的怒了。
汐言,便是卿虞不可触碰的逆鳞。
妘氏心头一颤,怎么也没想到一向温和纯善的卿虞竟会用这般手段处置凝芝。
可随即想到至今还昏迷着的汐言,却是明白了卿虞的怒火。
而卿虞,本来也不是什么纯善之人。
只不过是平日里表现的太过柔和,这才让人心生错觉。
凌迟......
听到这两个字,漠然如凝芝,也不由得微微慌了神。
她就知道,卿虞不会轻易放过她,可却没想到卿虞竟然会用这般狠毒的方法处置她。
没有给凝芝留有一点颜面,卿虞让人当众扒光了凝芝的衣服,绑在院子里的柱子上。
随即在木槿的搀扶下起身,缓步走到凝芝的身侧。
卿虞伸手,木槿会意,便把匕首交到了卿虞的手里。
卿虞拿过匕首把玩,声音里带着些许的凉意,“我昨日受了伤,身子有些无力,所以一会下手不知轻重,你多担待。”
凝芝本来恼怒的脸上泛起一丝苍白。
语气明明是那般温和,可说出来的话却是这般寒冷骇人。
此时此刻,凝芝才是真的怕了。
“你觉得先从哪里下手更合适?”
卿虞一脸询问着看向凝芝。
明明是那般天真无辜的神情,可说出来的话却是那般嗜血,好似至善至美的神明与残忍嗜杀的修罗结合,那张绝美的面孔之下,藏着的是令人生畏的凛冽杀意。
“汐言伤的是心口处,那你也便从这开始吧。”
话落,手中匕首径直刺入凝芝的心口处,没有太深,而是剜出来一块血肉。
“唔--”
凝芝顿时疼的冷汗直冒,闷哼一声,面色惨白。
看着卿虞面不改色的从凝芝心口处剜出一块血肉,妘氏强忍住胃里的恶心,面色微微泛白。
此时她才算是知道,一直以来,她还是低估了卿虞。
就冲这份狠劲,整个盛京的闺阁女子便无人可出其右。
偏生卿虞面色如常,仿佛在做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妘氏可以看的出来,卿虞的手法极为熟练,明明凝芝疼的要命,可伤口处却是几乎没有渗出一点血来。
在消失的那五年里,卿虞到底经历了什么?
第一次,妘氏有了这样的疑问。
随即却是将念头压下,这样的疑问,不是她该好奇的。
卿虞将匕首交到木槿手上,随即转身坐回了软榻上。
她如今的身子,勉强撑着倚靠在软榻上已经是极限。
卿虞动了第一刀,剩下的便交给了木槿。
每一次抬手,都削下一块肉来,从心口到四肢,一点一点,无论是对凝芝还是妘氏,都是极致的折磨。
唯独卿虞,斜着倚靠在软榻上,单手撑着下巴,饶有兴味的欣赏着这血腥至极的一幕。
整整两个时辰,凝芝从一开始的隐忍逐渐变为凄厉的哀嚎,在这漆黑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瘆人。
最后,声音已经嘶哑到极致,只剩下无力的挣扎。
身上的血肉已经被削落殆尽,鲜血,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