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璟珩走后,医生也闻讯赶来,众多护士将杨宗抬上担架,又送去了病房做检查。
医学教授看着仪器上显示出来的各项数据,完全没问题,可以说杨宗现在只有些许的皮肉伤,在医院养个个把月即可痊愈。
这事儿太诡异了,毕竟杨宗送来时确实是呼吸都没了,众多医生讨论了半天,最后把责任归咎于医院的失职和他们技术的不精,认为这是医学上旷世已久的奇迹。
杨老太太激动得不行,又哭又笑的,抱着杨宗直呼这是老天保佑,杨父也是高兴地转过身去,掩面遮盖住红了的眼眶。
倚在门口上的黑衣男人看着病房里祖孙温情的场面,垂下眼帘,眸底的杀气一闪而过。
呵,这次算你走运,下次可就真的要见阎王爷了。
一群饭桶,连这么一个废物都处理不了,还让他白白欠了国外那位一个天大的人情。
既然做不好事,那就永远闭嘴,监狱倒是个好地方,就在那里长眠吧。
皎洁明亮的月光稀稀碎碎的洒在白璟珩的身上,他敛着眉心,抬头望向天边那一轮明月,周围那一层诡异的红光似乎已经消失了。
虽然对今晚的事早有猜测,但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白璟珩仍旧心绪难平。
他自认不是什么好人,更不会有同情心这种东西,所以刚开始猜到杨宗的命运时,他心里无波无澜。
那条狗若想以人的身份重新活着,杨宗必定会遭此横祸,这也是明德主持口中的破解之法。
但不知怎的,有一瞬间,白璟珩突然想到了他的枝枝,她那么纯洁无暇,如同天边永不可触碰的明月,她永远是他心中最柔软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