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娄子?”李诵和李纯两人明显一愣,“这又是安西老兵们的常用语吗?”
“陛下明鉴,臣应该没惹事吧!”
“当然没有,朕忘了派人告诉你,你那天晚上看到的那个人抓到了,确实是被俱文珍和陈弘志豢养的鹰犬,那天晚上被你盯住之后他没有成功的把握,所以没有动手!”
“放心,朕没有责罚张取义他们,短短两三个时辰能把所有行了禽兽之行,无可救药的家伙已经是极限了,所以在真正使用之前,这些神策军还要再进行几轮甄别,毕竟不是任何时候都有你护卫在朕的左右。”
“所以,而且就算甄别完成,朕对于这些人也是有安排的,就比如,从中挑选出三千人,通过漠北送入龟兹!”
“陛下,您……”
“你说让他们赎罪的时候我就猜到你是怎么想的了,不过他们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这次满意了吧!”
“嗯嗯,有这三千人,再有大长公主的支持,义父和安西的老兵们绝对可以坚持到我们重新打回去!”
“嗯,很好,士气很足,说完了新军和安西军,咱们来说点别的!”
郭戎明显李诵的脸色开始晴转多云。
“朕记得前几天,朕给你安排的任务好像不止建立新军一个吧!”
“额,是的,还有,还有和阎卿的婚事,不过,不过,陛下公主下嫁不是等陛下下旨安排就好吗?”
“谁告诉你的?”
“臣问过……”看着脸色已经有些发黑的李诵,郭戎最后没忍心说出韦贯之的名字。
“那个谁,就臣现在的情况,住的是陛下的军营,吃的是陛下的军粮,穿的是陛下的甲胄,用的是陛下的军械,整个人身无分文,穷的叮当作响。”
“阎卿以长公主下嫁,无论利益、财货、宅邸都有人会主持,臣既出不起彩礼,又忙不上礼仪,所以干脆不要管了,等陛下下旨安排就好,还不如安心建立新军以报陛下的恩典。”
李诵……
李纯……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见过占皇家便宜的,没见这么理直气壮直接薅皇家羊毛的。
关于郭戎,正经来说,这是李纯第二次见到郭戎本人,没怎么直接了解郭戎的李纯,被郭戎如此直白的话震惊到了极点。
但是仔细想想郭戎说的话好像没错,就郭戎现在的状况,好好把新军建好才是最大的忠诚……
至于太上皇李诵,脸都被气得有些发紫了,怒目盯着郭戎,手指了半天,最后也没找出来一个合适词来骂郭戎。
指了郭戎半天的手指放下之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李诵直接被气乐了。
“很好啊,郭戎,很好,学聪明了,还学会袒护同党了,还哪个谁?”
“你最好别让朕知道你问的那个谁是谁,三省六部五寺九监外加一个京兆尹忙得脚不沾地,你这一点都不操心也就算了,竟然在等朕的安排?”
“很好,你不是在等朕的安排吗?那现在朕就安排给你了,我记得你及冠是在下个月二十二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