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脑子都是怎么打回安西,大有安西不回,何以为家的趋势的郭戎,李诵也是一阵头疼,但凡他把对安西的心思的百分之一用在关心阎卿到底是兄弟还是姐们……。
当然,李诵也理解郭戎的性情,心急如焚,顾不得儿女私情也算正常,毕竟自己在天的奉天保卫战的时候也是四十多天没近女色,人脑子都快打成狗脑子了,哪有心思鼓掌去。
“陛下,根据臣的亲身经历,草原地区行军与战事与大唐境内截然不同,甚至于连河流都是季节性的,若将在大唐境内作战的经验代入草原,绝非好事!”
“仅仅方向感一样,草原与沙漠一样,没有任何可参照的地形,寻常人的方向感可以忽略,由于我大唐军士往往出生于大唐、长于大唐,这种方向的错位感更甚!”
“那你是怎么找到阎卿的,难道你的方向感天赋异禀?”
“说天赋异禀倒也没错,不过是天赋异禀的差,”郭戎挠了挠后脖颈子,不好意思地说了下去。
“不瞒陛下笑话,臣能从安稳地走完大半的草原路程,全赖十四……额,阎卿,在与阎卿短暂分别的时间内,臣只有在清晨、日落、正午以及晴朗的晚上可以判断出方向!”
“那剩下的时间内?”
“靠直觉啊!也就是方向感!”
“我记得你刚刚说过寻常人的方向感可以忽略的,而你是格外的差!”
“是的陛下,靠直觉又不完全靠直觉!”
“……,你说朕能听懂的,或者解释清楚了!”
“臣知道自己方向感不好,所以在日出、日落、正午,夜晚进行定位,确保方向大致没错,剩下的时间靠方向感,走到哪算哪!”
李诵……
卢十四/阎卿……
张取义……
“陛下不要误会,臣这样做是有理由的,当时距离目标已经很近,主要方向不错就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当时我身受重伤,根本无法骑马,身后又有吐蕃追兵,按照正常思维,绝对无法逃脱数百精锐吐蕃骑兵的追击,所以我才想出了这样一个下策。”
“能辨别方向的时候靠理性,不能辨别的时候靠感性,吐蕃骑兵的追踪能力也是很强的,但是如果他们想要凭借老道的经验追上臣,就想瞎了心了,毕竟臣自己也不知道臣魔怔的方向感会把臣带到哪去,更别说他们了……”
听到郭戎那句魔怔的方向感,李诵愣神了半天才明白这魔怔的方向感,然后笑得都快背过气去了,直到几分钟之后才缓过气了。
“你是真损啊!”
“谢陛下夸奖!”
“那你最后是怎么找到地方的?”
“运气!”
“是的,运气,臣只是拖延了吐蕃人追击的速度,并不能将他们完全甩开,后来臣还是被他们发现了蛛丝马迹,迫于无奈,臣当时选择往唯一能理性判断方向的前行,碰上了回鹘人的骑兵,而且带队的正是我唐军的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