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在几声敲门声后,门内响起清脆的一声“进来”
推开木门,是一间朴素的卧房,就只有一张床、一个木柜和一套桌椅,简单得近乎简陋。
在一面墙边,江荼蹲下身子轻敲一块木砖的一端,就听“咔嚓”一声,木砖调转了个,露出两个旋钮来。
江荼熟练地转动旋钮,就听一阵齿轮的磨合声后,墙壁在沉闷的振动声中,居然整面缓缓旋转起来,直到露出一扇门。
江荼自门内入,在走过一段狭窄而漆黑的甬道后,就看到一扇黑黢黢的石门。
打开石门便露出一个不大的石屋,久不见天日的阴腐之气扑面而来,哪怕四面都点着蜡烛,可火光却无法将屋内的潮湿阴冷挤出去分毫。
在屋内的正中间,是两座约莫腰高、人长的石台。而四周,则布满大大小小的木架子,上面罗列的,是百余种各式各样的刑具。
它们虽然样式各不相同,但无一例外被血污染的污脏。
除此之外,屋中还有两个人。
其中年纪大的人面容黝黑而粗糙,身型矮小却强壮,面目看起来就是寻常的农夫,毫无显眼之处。
可在他的粗布衣服之下,全身的肌肉隆得似是要爆起。而他周身萦绕的残忍阴冷的气场,与这石屋浑然一体,让人不寒而栗。
而最为他寻常的面容平添恐怖之气的,是他浑浊的双目,空洞得就像是死鱼的眼睛,眼珠一动不动。
屋中的另一人要年轻一些、身高也高些,整个人匀称又挺拔,肤色白皙而细腻,特别是与旁边之人的对比下,显得与这石屋、以及小镇的一切都格格不入,像是来自虚伪繁华之地。
只是这个人明明长着五官,却像是被厚厚的墙灰糊平了一般,喜怒哀乐统统没有,从他的脸上看不到一分一毫的表情。
看到江荼进来,他俯身行礼,声音就像是周围的石壁,冷冰冰中带着毫无感情的恭敬。
“罚者周某参见台使。”
江荼没有丝毫要寒暄的意思,往屋中一站,没了笑容的面容似是骄阳坠入冰窟,方才有多温暖,现在就有多寒。
“废话少说,掌罚吧。”
“遵命,多谢台使配合。”周某应,说完打开怀中一卷卷轴,朗声念了出来:
“赵缭,刺杀李让失败,赐金字。”
这简简单单五个字一出,便是那矮小强壮的男人都吃了一惊,怔了一瞬后,浑浊的双眼转向江荼的方向。
赐金字的背后,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欺骗。
居然有人,敢欺骗那个人。
江荼亦是一怔,整个人瞬间绷紧,过了片刻后才忽而苦笑一声,绷紧的身子缓缓松开,带着坦然的苍凉。
“好。”
周某仍旧面无表情,转向矮小的男人道:“屠央客使,令尔以主上之名,赐台使金字之刑,周某将于此监刑。”
被称为屠央的男人已经回过神来,粗糙黝黑的脸上毫无表情。
“谨遵主命。”
说完他僵硬地转向江荼的方向,声音比石壁缝中渗出的水还阴冷。
“台使,请吧。”
------题外话------
抱紧我的小缭缭呜呜我女又要挨刀子了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