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祝”李谊拿书卷轻敲李诤的膝盖,“莫拿我攀扯人家姑娘,平白毁人清誉。”
“得了吧你!这又没人1李诤说着翘起二郎腿,不管李谊无奈的摇头接着道:“不过呢,这么多年倾慕于你的姑娘我见多了,可是像鄂兰乡君这样咔咔就往下拜,一拜将你拜老二十岁的……我还真没见过。
不过,虽然就见了寥寥几面,可不难看出她待你格外恭敬有礼,而且全然不像是男女之情。
倒像是……敬重……?难不成你们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渊源?”
李诤看着李谊,好奇得就像是被猫爪子挠心,就差扑过去抓住他的袖子了。
李谊顿了一下,把卷轴卷着收了起来,平静道:“我今夜就离开盛安了。”
李诤的好奇心被打断,怒而挥手道:“你转移话题敢不敢再生硬一……”却又忽而停住,愣了一下才道:“你说什么?你今夜就走?不是说后天才走吗?”
李谊抿了抿嘴淡淡笑:“今夜有些事情要去做,就离辋川不远,顺路便去了。”
“碍…”李诤哀嚎一声,“虽然你为人古板又无趣,还时常妄想对我进行说教,但……有你在旁边杵着总好过连你都没有啊1
说着李诤拽了拽李谊的衣袖,扬眉抛了个媚眼,“要不别走了?”
“……”李谊两根手指推开了李诤的手,本该毫无表情的手指上都写满了嫌弃,“不,但还是多谢你对我的肯定。”
“狠心的小鬼1李诤恶狠狠骂,却又立刻道:“那我闲了可以去辋川看你吗?”
“不能。”李谊微笑。
“可恶!1李诤捶腿。“狠心太狠心了1
。。。
深夜,盛安城南山地。
一阵规律而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至近,惊起层层歇鸟。
林中,只见一匹快马奔逸绝尘而来,逐电追风而去,留下的几道重影和参差的树影难分彼此。
在山壁边,纵马之人单手猛扯缰绳,另一只手拍了拍马颈。骏马前蹄腾空跃起,却没有嘶鸣出声。
马儿的前蹄都还没落下,骑马之人已经翻身下马,早有人等在一边,是小石。
“阿荼1小石快步迎了上来,小声道:“就在下面。”
“好。”赵缭应了一声,右手扯下面纱,左手紧接着就覆上一张黑铁面具,又从小石手里接过帷帽戴上。
小石一边给赵缭系带子,一面不悦地嘀咕道:“都是这群祸害突然在早上冒了头,害得我连探花宴的热闹都没凑上。
而你好不容易回一趟家,原本还能在国公府多住一日,结果从探花宴出来,就马不停蹄地赶到这里……也是我不好,我就不该把他们踪迹被发现的消息告诉你,先自己来盯着他们就是了……”
“没事的。”赵缭不以为然地笑笑,“这群祸害就和老鼠一样,又贼又能钻,能抓到一次尾巴不容易,可不能让他们跑了。
而且我们不用再回国公府,明早就可以到辋川了,你不开心吗?”赵缭用指腹蹭了蹭小石脸上的污渍。
“开心1小石扬着小脸看赵缭傻笑,诚实地点点头。
小石不喜欢国公府,她总觉得在国公府里,阿荼不像阿荼了。
小石一笑,赵缭也笑了,“今年的探花宴错过了,明年的上巳节我一定带你去曲江边玩。”
“好1小石说着,雀跃着去包裹中给赵缭取武器。
“小石,这次出门带的什么家伙什儿?”赵缭一面绑腕一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