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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正午的日头一点点偏落,午间休憩的慵懒困倦渐渐去,濯绣楼中的生机开始复苏。
此时绣屋外的桌子上,已摆上各种时令蔬果、精致糕饼,且每个位置前都以琉璃盏盛着一碟莺桃。
正午才采摘而来的莺桃果红叶绿,新鲜得叶子上都还挂着露珠,盛在琉璃盏中格外好看,仿佛一颗颗红宝石。
而在莺桃的旁边,还放着一叠糖蒸酥酪可以蘸着一起食用,整个屋子都弥漫着水果的鲜香和乳酪的清甜。
众宾客也陆陆续续向正堂中来。
虽然还是有屏风挡着,但是相比于午宴时远得连脸都看不清,现在的男席和女席几乎是贴在一起。最近的位置,不过就一道屏风之隔。
不一会的时间,女宾已经来了不少人,但几乎都默契地坐在一桌上,另一桌就只有赵缘和扈飞燕坐在正首。
她二人往那里一坐,就是一幅百般难描的双姝画中娇,任何人再入画,都难免被两个大美人衬得灰头土脸。
赵缘和扈飞燕都是面赛芙蓉、浓桃艳李的明艳长相,只是赵缘的明艳中更有几分大气,像是一朵群芳难逐的芍药。
而扈飞燕的明艳中又多几分娇俏,宛如妍姿俏丽的石榴花。
两人在落座之前又重上了脂粉,因此虽大半日过去,两人仍旧是面目净匀,犹似天仙。
而此时站在门外一动不动晒了一中午的胡瑶,双颊已被日头抹上一缕红晕,额头也被春日的暖意浸出几滴香汗。
但胡瑶丝毫没觉察出一般,平静地迎着骄阳,仍旧目不转睛地盯着楼下看。
就在这时,只见一人慢慢悠悠往楼底来,胡瑶一见这人,眼睛就亮了,登时扶着栏杆向楼下朗声道:“宝宜!宝宜1
“维玉!?”赵缭闻声抬头,从帷帽的缝隙远远看到胡瑶,当即欢喜地叫出声来,一面对这她连连挥手,一面加快了步伐,提裙快步跃上台阶,向胡瑶而来。
远远看见赵缭的时候,胡瑶也不管周围都是人就放声唤她。可真当赵缭上了台阶,走到她面前时,胡瑶握住她的双手看着她,却突然什么也说不出话来了。
“怎么脸都晒红了,你在这里等我很久了吗?”赵缭一眼就看到胡瑶晒红的脸,连忙从怀中掏出手绢,心疼地为她擦去额头的汗珠,无不懊悔地喃喃道:
“我以为你今日抽不开身,不来了呢,早知道你在此等我,方才我就不去江边的草地睡觉躲懒了!
你也真是,怎么也不差人找我知会一声呢?或是你进去等我,也好过在日头底下傻站着吧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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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代无名氏《大雅·公刘》(选自《诗经》)节选:何以舟之?维玉及瑶,鞞琫容刀。
瑶瑶和缭缭真的是一对惨人小姐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