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淑芬激动得全身发颤。因为,她的那条伤腿,也被燕轻尘治好了*—完全、彻底地治好了!
这一天,蔡淑芬喜极而泣;这一天,国忠臣眼眶微湿;这一天,国秀秀又蹦又跳,全家如过年一般。不!比过年还更为喜庆!
燕轻尘见到这一幕,于此之时,他那澄明的内心中,也融融着一缕温馨,柔柔的、酥酥的。
也是在这天晚上,燕轻尘于例行地修炼中,四层心法中阶的壁垒,似乎,裂开了一道缝隙。并且,他还于隐约之中,感知到了一股能量,——一种新孕育的能量,即将要破茧而出……
郑富贵名不符实,任小羽则名符其实。
郑富贵愧对了“富贵”之名,更愧对了父母地寄望。——为他起这个名字时,所寄寓的那份心意。
因为,郑富贵直到目前为止,他并没有正在富裕,当然,更非显贵之身。或者,将要富裕、成为显贵的迹象。
任小羽则恰如其名。尽管,任小羽的父母,斗大的天朝字,还识不到一箩筐,可是,他们所起得这个名字,却与任小羽当下的人生,极为得贴切、符合实际。
因为,任小羽这个纯朴的女人,她真得就像一片羽毛,——一片小小的、无足轻重的羽毛,在某个封建、愚昧的村寨里,任风零落、蹂躏……
直到在某一天,郑富贵与任小羽俩人,先后于绝望之际,幸运地遇见了一个人,——一个实习的大学生,一个脸上带着一抹微笑,仿佛煦风般温暖,同时,更能让人心安神静、好感顿生、想与之亲近的年轻人。
当然,最为关键的则是,俩人这种悲惨、多舛的命运,也自此得以改变……
郑富贵躺在床上,——一张拼凑而成的木床上,内心在如锥刺、如刀绞的同时,他也极其得无助!
室外料峭的冷风,时不时地吹进屋来。从而,让这两间阴暗、潮湿的木板房里,那仅有的一点温度,迅速得被瓦解、消散。
郑富贵紧咬牙龈,微微挪动着那条伤腿,——因为无钱医治,已然溃烂、化脓,愈发疼痛的双腿。这一刻,他倍觉万念俱灰,甚至,更想到了死。
可是,郑富贵那“一了百了”之心,在几度地挣扎之后,最终,他还是掐灭了此念。
因为,每一次地看到女儿,——年仅八岁、却非常懂事的女儿。郑富贵欲寻短见之心,就不得不暂时搁置,——他还得继续苟延残喘。
如果,郑富贵真得挥手尘世,自此了却余生。那么,女儿这个可怜、无依无靠之人,就会成为了孤儿。
郑富贵内心打颤,在这里,在石门村中,女儿成为孤儿的后果,将会是何等的境况。他不敢再去想……
因为,以郑富贵有限的、亲身所受之经历,他每回忆起一次,内心都无比地后怕!甚至,有时夜里睡觉,都要被噩梦吓醒!
郑富贵是个孤儿。他在八岁那年,父母就先后因病去逝。之后,他唯一的亲叔叔,将他送去了孤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