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被匕架着脖子,身体僵了一下,猜测自己被柔然人给绑了。
见女子不答话,墨曜正打算再问一遍,女子就毅然决然地往墨曜的匕上撞。幸好墨曜收刀快,否则女子这条命就没了。
“替她松绑。”邀雨已经能确定,这女子至少不会是个细作。否则方才就该直接亮明身份保命。
墨曜依言给女子松绑。女子本来还想挣扎,听到邀雨的声音就定住了。
很快女子眼睛上蒙着的布被除去,她环顾一圈,现自己正置身于邀雨的高车之中。女子疑惑地望向邀雨,似乎有点儿不敢相信地开口,“仙姬?”
邀雨不答,单刀直入地反问,“你为何女扮男装混入军中?”
女人闻言大惊,不过很快又镇定下来,先对着邀雨恭敬地叩行礼道,“花木兰叩见仙姬。”≈1t;i>≈1t;/i>
“姓花?你是鲜卑人?”邀雨满眼探究地打量这个自称花木兰的女子。
“是。我家中是鲜卑军户。木兰是冒顶了阿爹的军帖来投军的。”花木兰倒是老实。许是知道自己身份泄露,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军牌何在?”
花木兰伸手入怀,从里衣内掏出块带着体温的小木牌,双手捧着恭敬地递给邀雨。邀雨接过后看了一眼,直接递给身后的墨曜,“去查。再去唤棠溪过来。不可让旁人知晓。”
墨曜此时好奇得很。仙姬半夜不睡觉,出去就扛了个男人回来,结果男人转眼变成了女人。
墨曜很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儿,可又不敢耽误正事儿,只好“喏”了一声,退出去找棠溪。≈1t;i>≈1t;/i>
“你可知道,你冒充男子投军是死罪?”邀雨盯着花木兰,不肯放过她的任何表情。
花木兰却坦坦荡荡地回望邀雨,“我知道。自到这军中的第一日起,我就预备着会有今日。我运气好,是被仙姬现,换做旁人,我怕是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邀雨在军中的名声很好,又是女子,所以花木兰觉抓了她的人是邀雨后,还有些庆幸。
“你说的没错,若不是本宫,你此刻怕是已经被当成柔然的细作给处死了。你到底来军营有什么目的?”
花木兰道,“木兰虽说是偷了阿爹的军帖,可的确是无奈之举。我阿爹随军征战十几载,一身伤痛,还瘸了腿。此次北征柔然大点兵,阿爹却不知为何仍在军书之上。若爹爹应招来军,必定只有死路一条。我家中只有姐妹二人和一个年幼的弟弟。阿姊已经许了人家,眼看就要嫁人。我逼不得已,才装扮成男子来从军,绝非细作之流,还请仙姬明察。”≈1t;i>≈1t;/i>
邀雨见花木兰讲话时双眼澄明,丝毫不似作伪,心中便信了她一分。“口说无凭。我的婢女已经去查你的户籍,等等自然一切见分晓。”
邀雨刚说完,棠溪便在高车下道,“仙姬,您唤婢子。”
“上来吧。”邀雨道。
棠溪一个纵身就跃上了高车,打开车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