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旋律、熟悉的音律、熟悉的戏词婉转传来。
宫岛的眼瞳突然收缩,抬头睁眼、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穿着黑色长袍的陈三弦。
“陈先生!救我……陈先生……咳咳咳……咳咳咳……”
宫岛刚说了两句话,胸口一阵涌动,燥热的献血从喉咙中狂喷了出来,他顿觉剧烈的疼痛传遍全身,视线范围跟着模糊了开来。
“宫岛先生……”
陈三弦细声细语来到宫岛的跟前,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审视着宫岛:“宫岛先生?您受伤了呀……”
“是的陈先生!快……快送我去医院,拜托您了……”
“不好意思宫岛先生啊,我就是个唱戏的戏子、我没资格送你去医院,我不配救助您这种高等人士……”
“陈三弦你……”宫岛瞬间恍然大悟,立刻明白了什么:“是你?是你!这一切都是你的做的!是你安排了这场车祸1
陈三弦笑了,但紧随其后他就一把揪住宫岛的领口,眼眸中绽放出无尽的凶狞:“宫岛!你是我见过最不识趣的人,我陈三弦从来没在谁的跟前这么低三下四过,还要我给你唱《白蛇传》?你可真会享受的,居然要求我一个四品宗师来给你唱戏?你有什么资格1
“你疯了你疯了!陈三弦你一定疯了,你居然敢杀我?你可别忘了金部长!你杀了我!金部长不会放过你的!绝不会1
“金部长?你倒是让他现身啊!这可是在我蓉城的地盘,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个道理难道他金部长不懂?难道你这个日岛人不懂?”
陈三弦几乎是咆哮着吼出来的声音,将心中压抑许久的怒火、不甘、失落通通发泄了出来。
也是在这一刻,宫岛终于是意识到,自己得罪了一个不该得罪的人,他的千秋计划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简单,首先,这蓉城的陈三弦就给他上了一堂刻骨铭心的课。
“宫岛!说到华夏的鉴宝技术,就你们日岛人的那些邪门歪道还想跟我们比?我实话告诉你,你们个光谷的鉴宝技艺在我这里什么都不是!垃圾都算不上!我陈三弦再怎么不济,也轮不到你在我面前指手画脚1
“是是是陈先生……你说的对!你说的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救救我、看在我给您带来解药的面子上,你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发誓!我发誓以后都不会再发生同样的情况……”
“来不及了宫岛先生、打从你让我唱戏的那一刻,就注定这个结果,我们华夏有尊菩萨叫如来,就住在西天,我现在就送您去见他,你去西天让如来佛祖给您唱《白蛇传》吧……”
陈三弦说罢,一只手搭在宫岛的额头上,仅仅一眨眼的功夫,就听到了一声闷响,宫岛的脑袋一片细碎,宫岛甚至都没来得及喊疼,就随之化成了一滩碎渣。
陈三弦擦干净双手,转身询问背后的手下:“蓉城宾馆那什么情况?”
“禀报帮主,都已经安排好了,就等您到常”
……
蓉城宾馆,这是一家火车站附近的老式宾馆,之所以说是老式宾馆,是因为这家宾馆内所用到的都是八九十年代的老物件。
首先招牌用的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用老杨木打造而成的招牌,热水瓶、洗脸盆、生活用品、店里头的家具也都是那个年代的老家具,甚至连收钱的吧台,也是民国时期找当地的木匠打造而成的。
蓉城宾馆的地理位置相对来说有些偏僻,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巷子中,但它的价格也是极其廉价的,在如今的这个物质的社会,在这里住上一夜只需要三十块钱。
老板是一个长相很憨厚的中年人,他从父亲的手上接过来这家宾馆已经三年多的时间,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今天居然有人出价一万块,包这家宾馆一夜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