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上前几步,一把抓住顾长生的手腕:“顾老,你要是真的想帮我的话,就告诉我三年前事情的经过,我父亲从金陵到蓉城找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他为什么会身负重伤?他又是被谁打的呕血不止?”
深夜时分,外面的温度逐渐阴冷,秦朗的情绪却突的爆发,每每想到父亲的遭遇,他的内心总是同时爆发出一腔愤怒的火焰,他拳头紧握、青筋暴露、恨不得立刻找到杀父仇人,当场将他千刀万剐。
现场陷入一片寂静,三位老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沉默,每个人都紧皱着眉头,他们似乎都知道当年发生的变故,但却欲言欲止、难以开口的样子。
“各位!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难言之隐?今天的事儿我不会跟外界透露一句,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秦朗都不会连累你们,秦家的血仇我秦朗亲自来报!”
三位老人依旧选择沉默,半晌心直口快的苗瑞斌终于是忍不住:“老顾、小关、我看还是说了吧!秦朗是秦正道的儿子,咱们有必要、有义务把事情告诉他!这事儿要是不说,放在心里能把我给憋死!”
“胡闹!”
顾长生阴着脸从座位上起身:“老苗你疯了吧!你忘了会发生什么代价了吗?”
几个人的只言片语间,秦朗越发的听出事情的复杂化,看来三年前的那场变故,不仅仅跟父亲有关,同时还牵连了许多人,比如眼前的关飞宇和苗瑞斌,都是那场变故的经历者。
“可难道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吗?”
苗瑞斌的火气也上来了,他本就是个有话直说的粗老头,发起飙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砸在木质茶几上。
“老顾!小关!你们打算把当年的变故隐瞒到什么时候?难道说要把它隐瞒一辈子吗?你们能做到我苗瑞斌可做不了!”
“姓苗的!”
顾长生当场爆吼一声,千年的老好人面色大震:“你要说出一个字,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你最好把脑子拎拎清楚了,自己作死就算了,别最后连累到其他人!”
顾长生的一句话终究还是把苗瑞斌给呵斥住,他一脸的不服,鼓起腮帮子满脸的委屈和不甘。
秦朗对这幅表情那是再熟悉不过的了,父亲临死前就是这幅反应。
良久,顾长生长长叹了一口气,来到秦朗的跟前意味深长的道出一句:“秦朗啊,我问你?你父亲临死之前有没有将事情的变故说给你听?”
“没有。”
秦朗依稀记得那是个倾盆大雨、漆黑不见五指的雨夜,秦朗跪在父亲的跟前,祈求父亲说出变故的经过,他秦朗哪怕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那个混蛋找到。
父亲始终是摇头不语,不愿透露当年变故的一个字,只是让他好好在终南山学艺,将来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可父亲又怎么会知道?报不了仇,他秦朗就犹如是一具行尸走肉,就算是拥有全世界的财富,他也不会心安理得!
秦朗只是个凡人,没命享受荣华富贵,只求坦荡与一生,无愧于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