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韶卿并没有理会吕氏,她听完乔枣花的嚎叫,一个冷笑:“那你就去告吧。你告她不孝不敬,我还要告你谋财害命呢!不孝不敬顶多吃板子赔钱,谋财害命能砍你的头!拿你一条命来换她一顿板子,这笔账我看划算得很!不如现在就去衙门,你的诉讼费我也替你出。解姨母,你骑的马快,劳烦你现在去县城把不良人们带来1
听到砍头一词,乔枣花的哭号声戛然而止,像是被谁掐住了脖子。
这个威胁比啥都管用,刚才还厉声厉色的她现在像是个鹌鹑一样不吭声了。
乔芸拉着孟韶卿,小声劝道:“为这等小人不值当,咱还要早点回家呢!走吧走吧。”
毕竟周围谁也没看见乔枣花之前是什么眼神,何况无知的围观群众通常都会同情弱者,万一让乔枣花趁势撒泼讹人,那卿卿就骑虎难下了。
到时候她是出钱息事宁人,还是拿身份压人?无论哪一种都会落人口舌,若是传到孟县令那里,恐怕会被政敌参他一本教女无方,于他仕途无益。
更何况吕氏一家子她以后要亲自收拾,她们的报应不是今儿骂上一顿就完了的。哪怕就是现在把她俩拖去砍了头,她们却也不是为了曾经犯下的错误而死,又不解气!
孟韶卿哼了一声,拉着乔芸钻进了骡车里,云雪媚纵使忍不住现在就抽出瀚海千机给她俩人脑门上一人一箭,却也知道这件事上芸豆必然自有主意。她一甩鞭子,赶着骡车走了。解玉檀虽然不明就里,但见她们仨离开,也只好骑马跟上。
乡亲们一听到这个就来劲了。
谋财害命?难道昨儿这几个富贵人在乔家住着闹出了什么事不成?
这是有大瓜吃!
“你们听听,谋财害命1
“说不准是她们娘俩看人家有钱,趁着夜里想下黑手。”
“啧啧啧……以那老婆子的行事,好像不奇怪……”
人群里传来一阵低低的哄笑声。谁不知道这乔家老太太是个油锅里的钱都要捞出来花的性子!吃绝户、霸占儿媳嫁妆,恶婆婆的名儿她都能担全了!
有的事吕氏自以为瞒得好,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吕氏气得气血上涌,一张老脸涨的通红,这平白无故地怎么还给她扣了个黑锅?她跳着脚骂道:“你们这群嘴碎的长舌妇!整天就知道嚼这些没影的事,也不怕嗓子里长疔子烂了喉咙!谋什么财害什么命,你们才谋财害命呢!你们是不是眼红人家给了俺们家赏钱,嫉妒俺们家落了好,才来陷害俺们?”
“你讲笑话呢?我们是嫉妒你家把儿子当畜生使,让他一个人耕二十亩地,还是嫉妒你们家恨不得一个钱掰两瓣花?”
“咱们村就这么二十来户人,谁还不知道谁?少搁这胡料,刚才你闺女都那样了还赏钱呢?这要是也能拿赏钱,那日头都能打西边出来了1
“别跟她吵,让她自己做梦领赏钱去吧,咱们各回各家干活去。”
“你们,你们放屁,就是嫉妒1吕氏饶是再恶毒,她的手段也仅仅限于自家那一亩三分地。面对着众人的唾沫星子和指责,她一下子慌了神,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只能不断地重复着“嫉妒”、“放屁”这几个词。而乔枣花更是低着头猫在吕氏背后一声不吭,刚刚对乔芸撒泼的劲儿仿佛丢到了九霄云外。
屋里猫着的李氏原本想趁机幸灾乐祸,又一想万一吵醒了自家男人自己也不好过,何况婆母在外头挨骂成这样,日后自己再出去也脸上无光。只好出来把两个人拽回了院子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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