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女子容貌昳丽,身段丰满又窈窕。她上身是一条桃花粉的直袖方领上襦,上臂还紧紧缠着两条臂钏;下面系着的不是裙子,而是一条同色的阔腿裤子,裤腿处打着细褶,使得两条腿走起路来像是旋开的花一样优美流畅;中间一条银红色绣着锦鲤的蔽膝,同样是银红的腰带上还挂着一圈金饰坠子。
整个人从发饰到耳环、璎珞项圈,耳环、镯子、禁步,统统都是金子,通身上下金光璀璨,彩秀辉煌,晃瞎人眼是不说,还将她显得越发像是个神妃仙子,贵气逼人。
要不是她泛着森寒之意的剑尖还向下滴着血,寨内一众山贼要被她迷得骨头都酥了。
山贼二当家被她晃了眼睛,他咳了一下才定住了心神,装出一副厉色来,喝道:“来者何人?何故在此处闹事?”
“姑奶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鼎食记东家解玉檀1女子提起右手握着的剑,用剑尖遥遥指着山贼二当家的鼻子:“今日来向你们索债1
“鼎食记?你行你的商,我当我的贼,我们素来井水不犯河水,我何债之有?”山贼二当家皱了皱眉,不解道,“你莫要无故生事!我不想与你一介女流计较,速速离去!不然我这手中的九环开山刀可不是吃素的1
鼎食记酒楼的东家,他确实有所耳闻。
这人财力雄厚,道上的人都愿意给她面子;武功高强,一对鸳鸯剑端的是翩若惊鸿,和闻名天下的公孙大娘可是亲如手足的师姐妹,不说别的,那公孙大娘可是夺得了三届武林大会魁首的风云人物!
笑话,谁敢动她一根指头?公孙大娘的清算可不是好承受的!
这尊大佛,能送走还是和和气气地送走吧!
“我呸!一群杂碎,少在这里给姑奶奶装大头蒜,耍什么威风1解玉檀柳眉倒竖,骂道,“前几个月我着人从并州往洛阳运了十车汾清,一共值四千六百贯,一路都相安无事,偏你们这起不长眼的杂碎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劫姑奶奶我的商队,害姑奶奶手下那一趟车走得血本无归!如今你们要么拿钱来赔,要么拿命来抵!看你怎么选,赶紧给姑奶奶个准话,我可没那么好性1
她是个生意人,这么些年来,她也从不吝啬用钱砸通黑白两道的关系。
原想着并州到洛阳,这一路都是官道,大路坦荡,又不走什么小路,何况沿路几个响当当的大匪寨的当家们也是她旧相识了,这一趟运的是酒,又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山西境内谁还没喝过汾酒?因此这一趟她都没请镖师,只安排了十个护卫。
路上也不是没有遇到来盘问的匪,孝敬个几十贯,搭上两坛酒也就过去了。
谁知道临到了绛州地界下的曲沃县附近,她的商队就这么被一个名字听都没听过的小匪寨给劫了!
山庄下来了七八十个人堵在路上,她手下的十个护卫尽数折损,虽然商队的管事没事,可整整十车的汾酒原浆啊!一坛子都没留下,全没了!
这损失报给她的时候,她肺都气炸了,痛得她心头都在滴血。
山贼二当家听了,心里咯噔一下。
去年的时候,三当家好像确实带人下去劫了个商队,带回来了十车好酒。可他也没说苦主是谁啊?只说是劫了个连镖队都不请的憨憨商人。
可——
老三已经因为之前县令剿匪人没了,那十车好酒也被当赃物收缴了!他如今就算是想赔银钱,可自己穷得一清二白,拿什么赔?
好嘛,怪不得这北边的几个大寨子没一个敢收留他们的!
原来早就得了信,怕惹火上身啊!
他怎么这么倒霉!
欺他太甚!
反正他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当初百多号弟兄就剩了这么点,大当家三当家都没了,这解玉檀孤身前来,若是死在这里,也没人知道是他动的手!她身上这些金饰值老钱了,弄死她把这些金子扒下来卖了,也够一笔路费让他们赶紧南下!
山贼二当家往地上啐了一口:“要钱没有!要命,有本事,你来拿1
说着他大喝一声,命手下仅剩的十几个人手持兵器将她团团围篆…
——
——
求月票,求收藏,求订阅,求全订(自动订阅),么么哒(?′?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