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下人哭喊着被拖了下去,这些天谢柠的脾气有些好了,让某些人忘了明珠郡主实际上是最阴晴不定任性娇矜的人。
谢柠把猫扔给了身边的婢女,看着裴时宴,“过来。”
裴时宴不知道这位郡主大人要干什么,默默的走过去。
“啪”
脸歪在一边,裴时宴猛地攥紧了拳头。
“疼吗?”
“不疼。”
裴时宴从喉间挤出两个字,他已经过了变声期,声音低沉。
谢柠笑眯眯的,“乖,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裴时宴梗着嗓子,“奴才不知。”
谢柠静静的看着他,“你是我带回来的,代表我的脸面,你被那些下人如此欺辱,把我的脸面置于何地1
“你即是我的人,若是有人如此欺辱打骂,你打回去自有本郡主兜着,不反击回去就趁早找根白绫了结自己,不要再丢我的人了!知道了吗?!1
明明声音不大,裴时宴却被震的振聋发聩,他从小就小心翼翼让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只为了让自己和母亲生存下去。
他想反击回去却不能,现在有人告诉他,被欺负了就直接还手,出了事也不用害怕。
半晌,裴时宴低低说了句,“奴才知错。”
谢柠露出了满意的笑,“坐下,本郡主要亲自给你涂药。”
裴时宴犹豫片刻,坐在了凳子上。
谢柠拿着药膏,涂在他胳膊上的淤青。
她没有放轻力道,自顾自的涂着药膏,“疼吗?”
裴时宴:“不疼。”
手指重重按在淤青上,裴时宴咬牙忍着疼。
“我不喜欢别人骗我,我要听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