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戈此话一出,室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无论是什么年龄段的奴隶,眼中都流露出了浓浓的惊恐之色。
对于绝大多数奴隶来说,最简单的温饱就是莫大的奢求,能活到寿终正寝更是万里挑一的幸运,很少敢有其它什么奢望。
对抗贵族,拥立新王这种事在奴隶看来别说去做,光是耳朵听到,就已经是一种极大的罪孽,如惊雷般令人战栗。
“你怎么能你怎么能?!”一名中年奴隶神色惊惶,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贵族老爷是我们的主人,给我们口粮和水,对我们有莫大的恩赐,你怎么能想着去对抗他们?!”
另一名女奴隶帮腔道:“新王是谁只能由国王陛下决定,什么时候我们也能谈论这个话题了?你居然说要大家拥立新王,你是不是想谋反?!”
“这实在太疯狂了”中年奴隶惊恐地向后退去,快步跑向出口,嘴里嘟囔着,“我要去举报你否则大家都会被你害死”
空中黑影乍现,刹那间与中年奴隶的头颅连成一线,刀刃折射的厉芒仿佛比太阳还要刺眼。
“叮!”飞来的长刀从中年奴隶后脑刺入,前额传出,将他连头带人钉死在了墙上,鲜血汩汩落下,很快就染红了室内的地板。
“杀人了!杀人了!”奴隶们一看有人死了,当即吓得尖叫起来,纷纷蜷缩到角落,惊恐地看着卢戈。
卢戈仍坐在桌子上,漫不经心揉了揉手腕,仿佛只是消灭了一只害虫,他指向桌上那些加了遗忘药剂的水杯,淡淡地说:“还是那句话,害怕的人可以喝下这杯水,我之后会送你们离开,从此各走各路。可谁要是试图逃离这里,这个人就是下场。”
奴隶们已经被吓破胆了,当场就有十几个人争先恐后过来喝下水,然后昏迷在了地上,后来陆陆续续又有一小半人做了同样的选择。
最后,卢戈买回来的37名奴隶中,只有6个人还站着,全部都是青年或者更年轻的少年。
显然,对于这个年纪的奴隶来说,生为畜口的观念还没有根深蒂固,骨子里仍残留着未被抹去的血性,与其一辈子当奴隶,他们更愿意向命运奋起,搏一個逆天改命的机会,哪怕它听起来极度疯狂。
“站着的人比我想象中要多,我还以为顶多只有一两个能坚持到最后。”卢戈微微眯着眼,露出了神秘莫测的笑容,“都想好了?现在还有机会退出,等我把水杯全部收走,你们就没有回头路了。”
这6个奴隶都没说话,紧紧咬着牙,睁大眼睛看着卢戈,看来是铁了心要反抗命运了。
卢戈不再多说什么,收走所有杯子,随即打开了奇诺交付给他的独立空间核心。
众人面前出现一道空间裂缝,卢戈带着奴隶们一一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