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诺无奈地笑了笑“我是说,如果我跟她生在同一个时代,你觉得谁会更有名?”
“这我哪知道啊”畴昔翻了个白眼,懒洋洋地说,“她是让整个雾都陷入血色恐慌,全世界无人不晓的连环杀人狂,开膛手杰克。”
“你是组织有史以来订单完成数最多,最受捕手们畏惧的顶级加工者,微笑的恶魔。”
“我只想说——给其他人一点活路吧!你们两个要出生在同一时代,那个时代的人也太倒霉了~”
跟畴昔闲聊吃完东西,奇诺就回自己的旅馆了。
第二天时间一到,准时返回主世界。
奇诺回来以后,处理完工作,走向妮蔻的寝房。
现在是晚上9点,妮蔻的作息非常规律,晚上从来不会像卢戈他们那样出去喝酒喝个烂醉,而是吃完晚饭后看一小时剑术书籍,练一个半小时剑,就洗澡休息了。
这么严于律己的作息,想来应该是在王城养成的。
“咚咚咚。”奇诺轻轻敲门“妮蔻。”
随着轻巧的脚步声,门开。
只见妮蔻身上穿着纯白的兔毛睡衣,因为版型很宽松,看上去圆圆的,长发被睡得稍微有些凌乱,还翘起了一撮呆毛,精致又可爱,让人忍不住想揉搓一番。
奇诺敲门前出过声,但妮蔻似乎睡迷糊了,没意识到自己还穿着睡衣,等反应过来时,她羞得整个人躲到门后“抱歉,大人我换身衣服吧”
“嗯。”奇诺应允,在门外等候。
房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妮蔻没让奇诺久等,很快换上日常装束走了出来“请问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跟我来训练场。”奇诺带头下楼。
两人来到训练场,奇诺将空间戒中的轻重剑取出,递给妮蔻“我想过了,这是最适合你的武器。”
妮蔻接重剑时,突然手一沉,显然没想到这么重,但她再怎么说也是预备役御前侍卫,又是觉醒了太阳之力的超凡者,就算身材像一只小兔子,单手拎起一个壮汉完全没问题,42g的重剑对她来说费不了太大劲。
妮蔻左手持轻剑,右手握重剑,神情有些迷茫“大人,您是希望我学习双持吗?我在王宫见过很多双持剑客,但迪妮莎说这种方式并不适合我,而且为什么这两把剑规格不一致?”
“不是让你学普通的双持,双持剑客的精髓在于其特殊的战斗姿态,左右手配合挥出一套战技,以密不透风的攻势击垮敌人,这种战技确实不适合你。”奇诺指了指妮蔻的双剑,说,“我要你左右手独立,学习两套完全不同的战技。”
妮蔻泛起嘀咕“左右手独立两套完全不同的战技”
奇诺“你不适合制式长剑的原因,我跟你说过了——身高。不管你多么努力,如果学习主流剑法,先天性身高缺陷会严重制约你。所以你必须和别人不同。”
奇诺指向妮蔻的左手轻剑“近距离作战,轻剑为主,发挥你身材娇小的灵敏特点,利用刻苦习得的剑技与敌人近身拼杀,化臂展劣势为优势。同时重剑为辅,用其庞大的攻击范围压缩敌人的闪避空间,迫使其与你贴身周旋。”
奇诺再指向她右手的重剑“中远距离作战,重剑为主,221米的长度足以压制大部分兵器,且剑身极宽,大开大合的攻势能让你在对抗高个子时也不落下风。与此同时,轻剑为辅,当敌人的兵器突至内圈时予以拦截,将敌人阻挡在外圈,迫使其只能和重剑硬拼。”
奇诺手一收“根据战况不同,随时切换主攻姿态,一远一近,再无弱点。”
妮蔻听后沉思片刻,试探性地说“您的意思是,我并非像双持剑客那样,左右手配合使出一套战技。而是左手学习轻剑剑法,右手学习重剑剑法,两只手同时使用两套战技,就像就像左右手是两个独立的个体?”
奇诺“是的,你的理解很到位。你的大脑算了,这个解释起来太麻烦。你只要知道,你和常人不同,常人很难左右手同时做两件事,但你可以。我规划的是只属于你的、独一无二的战技。”
妮蔻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神情有些迷茫“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把它练好,我以前从来没听说过这种战技”
奇诺“这就不是我的事了。你希望我赏你一把剑,我赏了你两把。你不希望放弃剑这种武器,我为你量身定制了剑术姿态。我已经仁至义尽,你不能指望从我这里索取更多。”
最初的茫然后,妮蔻重重点头,眼神愈发坚定起来“谢谢您,大人,我一定努力!我会用它用它们,守护好您。”
接下来,奇诺给妮蔻介绍了一下这两把剑的温度操控方法。
正如他所料,妮蔻觉醒了太阳之力,那层金火对身体有保护,所以不管是轻剑降到低温,又或是重剑燃起烈火,她都能将其握住。
但因为妮蔻太阳之力尚浅,轻剑只能降到零下80多摄氏度,重剑只能升至600多摄氏度,再低或者再高,她就有点握不住了。
不过可以看出,妮蔻对这两把剑的能力非常喜欢,表情就像小孩子得到了爱不释手的玩具,一向淡漠的脸上满是笑意。
妮蔻还当场试了试奇诺说的剑术姿态,她在预备役期间接受过完整的剑术训练,轻重剑剑术都懂,只是从来没有分摊在双手同时用过。
一开始的时候,妮蔻不太适应,显得有些笨拙。
但仅仅用了半小时,她就已经掌握了初步要领。
轻剑主攻,剑若白蛇吐信,手腕抖落寒芒闪动,重剑紧随其后,嘶声如龙。
重剑主攻,巨刃形似赤龙,提挥斩劈雷霆万钧,轻剑轻舞周身,飞光无痕。
精致又不失锐气的剑舞带起衣袂翩跹,再无以往那种因矮小而显得笨拙的感觉,轻剑霜雪与重剑流火交错纷飞,仿若冬与夏刹那交替,令人心旌摇曳。
剑落,随着妮蔻两套完全不同的收剑姿态,剑光消逝无痕,唯有夜晚独有的静谧。
奇诺不自觉点头,显然是对妮蔻的剑舞非常满意。
妮蔻脸上满是从未有过的甜笑,期待地看着奇诺“我可以给它们取名字吗?”
奇诺“我把剑送给你的时候,它们就已经属于你了,你可以做任何定夺。”
“那么这把轻剑,我想叫它”妮蔻看着轻剑剑身包裹着的霜白,仿佛秋蝉褪下的躯壳在雪中掉落,她轻喃道,“寒蝉——”
妮蔻又看向那把灼目绯红的重剑,劈砍木人的木屑沾在上面,化作余火淅淅沥沥落下,一如燃烧的眼泪,她下意识脱口而出“泣火——”
“寒蝉泣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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