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微微摇头，一声不吭。

“饿了吗？”李运祥问。

迈克点点头，依然没说话。

“好，我去弄早餐，你先坐吧。”李运祥拍拍身边的椅子，站起身来，走到厨房。

不一会儿，李运祥端着热腾腾的馒头跟豆浆出来，馒头里面夹着肉松跟荷包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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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够还有。”李运祥将食物放在迈克面前。

迈克始终不发一语，一口馒头，一口豆浆地吃着。

李运祥看着迈克若有所思的表情，充满岁月风霜的脸上露出了担心的神情。。

“迈克。”

李运祥的叫唤让迈克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抬起头，“怎么了，爸爸？”

“是不是昨天的输球，让你现在变得有点闷闷不乐？”李运祥直接问。

迈克脸色一僵，把嘴里的食物吞下肚，放下馒头，轻轻地点头：“嗯。”

“为什么？”李运祥猜：“是因为输太多，让你觉得自己之前的努力白废，好像一点进步都没有，所以…”李运祥停顿一会后，才说道：“想放弃吗？”

迈克想都没有地说：“不是。”

李运祥暗暗松了口气，如果迈克因为这次的失败而放弃打篮球，证明篮球带来的改变还不够大，迈克依然是那个胆小怯弱，遇到困难只懂得逃避与闪躲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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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险，事情并不是这样。

“那是为什么？”

“我…”迈克一时间却不知道该如何将心里的感受透过言语表达出来。

李运祥知道迈克是一个很不擅长表达情绪的人，并未失去耐心，而是说：“没关系，慢慢来。”

迈克轻吸一口气：“昨天输球之后，在回学校的路上，没…没有…，车上没…没有半个人说话，气氛很糟糕…很可怕…，每个人都低垂着头…”

“嗯，我可以理解，输球一点都不有趣。”

迈克摇摇头：“就连平常最吵，最有自信的李光正，也都没有说话，这种…感觉，很奇怪，真的…很奇怪，大家好像都变了一个人。”M.

“所以你觉得大家很可怕吗？”

迈克还是摇头：“我…我可以理解大家的心情，输球也让我很难过，真的不想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真的输太多了…”

“我不喜欢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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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这种气氛？大家不说话的感觉？”李运祥问。

“嗯，很不喜欢。”迈克接下来说的话，让李运祥感到讶异：“可是比起来，我更讨厌输球。”

迈克双拳紧握，浑身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脸上出现李运祥从未见过的神情：“输球让我觉得自己好没用，当队友在场上奋战的时候，当永信不断拉开比数的时候，我…我却只能坐在椅子上，什么…都没办法做…，只能眼睁睁看着球队在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