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只是还没有定论。”威廉拖了个巨大的老板椅过来,在她桌子边坐下,随即。目光也投向她的电脑屏幕,本来是想看看她做到什么程度了。
却发现她屏幕上的那一页,除了几个字之外,全是一片空白,不由得眼神疑惑的看着她。
“你不觉得奇怪吗?”白芷皱着眉头,一脸严肃的盯着他的脸,似乎想要找到一些关于什么的答案,“且不说这两年来的席卷全球的瘟疫,这么轰动的天象,就连最近发生的新闻”
“什么新闻?”威廉也皱起了眉头,“关于移民火星计划的新闻?”
“还不是,”白芷不好意思的叹了口气,“我最近闲暇时间刷社交媒体,刷新闻,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
“嗯?”
“我发现在那个世界末日左右发生的事情,最近两年渐渐开始有了答案,有一种终于尘埃落定的样子,像是像是大结局。”说着,她的眼睛里,分明露出了很多惊恐的神色。
“哦?”
“比如,当年轰动两岸三地的基情桃色新闻,以一方结婚,另一方同步官宣恋情告终。但是谁能想到最近一方离婚,另一方进去了。
再比如,那时候明明恋情好好的一对,一方突然和另一个只见过几面的人闪婚的那一对,最近也离了。
还有,那个替朋友挡刀,朋友却凉薄得数次在网络上对亡者家人发起‘反抗’的‘闺蜜’,最近终于尘埃落定,被法律做了个定性
还有,还有
当然,这些只是华夏国的新闻,我不知道在其他国家,有没有也同样发生这样的,让人感觉‘活久见’的事件。”
一番话,让威廉这个满面阳光的人,也开始皱起眉头,深深的陷入的沉思,他不住的摩挲着自己的带点细细胡茬的下巴,皱起眉头,思绪似乎飘向了很遥远的地方。
其实,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白芷没敢说,是发生在她自己身上的。
就是关于当年那个匪夷所思的事件,从那时开始到现在,韩安瑞骤然从她的现实生活里消失,却在虚拟世界无处不在,时空伴随一样的那种感觉,似乎就要打破了,甚至改变了。
这期间发生了无数的事件,白芷都坚持认为,韩安瑞在通过技术手段、或者水军在对她进行类似量子纠缠一样的龃龉和争吵。
但有些事情,有些巧合,则是即便是技术也无法解释,或者是难以解释的。
有段时间,每次和他在网络上发生争执或者置气之后,白芷就会莫名的倒霉。
比如走大街上突然高跟鞋的鞋跟断了,或者踩进下水道井盖了;或者项目做得好好的,突然被人截胡了;再或是明明保存好几遍的文件突然消失了这种情况不胜枚举。
最让她印象深刻的是,当她实在为这段关系感到心力交瘁,晚上关灯休息之后,气不过,从包里掏出手机一阵操作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删除拉黑之后的那个晚上,竟然在她睡着后房间里进了小偷,把屋子所有的苹果产品都洗劫一空,而那时,苹果手机甚至还原本捏在她手上。
世人都道她对他恋恋不忘,包括她的叔父都常看着她露出恨铁不成钢的叹息。
可是谁能想到,有时候人生真的是如此苦涩,原本风光霁月的人、原本怒马鲜衣的时光,就要被这些龃龉一点点的磨掉。
后来发展到,甚至她在内心骂上几句,转眼她就要迎接倒霉,承受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生活的暴击。
“有些时候,我真的发现,自己确是一个不善处理情感的人。”她回想起有次苦笑着对着格格说的那句话,“你看看,这种月老牵的红线,哦不,月老给我们绑着的红色铁链,都能被我和他作天作地的给挣脱掉。”
而这天非常神奇的是,在她对着镜子念了曹植的《七步诗》,内心暗暗骂韩安瑞是个不懂事的傻子之后,在来驰达的这一路上,除了拥挤的车流,一路安全无虞,连一辆擦肩而过的车都没有,高跟鞋也高端端的,甚至一点都没有被磕着碰着,甚至一点灰都没染上。
“难道,这个伴随我多年的魔咒,就要消解了吗?”白芷在内心默默的疑惑着,同时有一点小心翼翼的如释重负感,她怕高兴得太大声,惊动了什么天上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