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路潜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扬着声音喊,“老处女,三十一岁的老处女!一起吃顿饭吧,我请你吃顿饭啊?”
“你给我闭嘴,别再喊了!我说不,不不不1贺以璇顿住脚步,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有没有人说你,生气起来还挺感的?”路潜眯眼,直勾勾的看着她的眼睛。
贺以璇感觉血液“噌噌”的都往脑门上窜,跟一个痞子简直就没法掰扯出道理来!
再度想要转身走时,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掏出来接起,那边自己的妈妈声音更咽着,说爸爸心脏病发作在医院里。
那边妈妈的声音带着哭腔,她都有些听不清,想要仔细问时,好像有护士给叫走,电话就这么给挂断了。
刚刚窜上脑门的血液,忽然全部冷却,她的大脑都已经完全空白。
路潜皱眉的看着她,只觉得她脸上所有神情都忽然消失,眼神慌乱起来,猛的走开,直挺挺的朝着路对面走去。
“滴滴啪啪”
她忽然冲到马路上,汽车的刹车声尖锐的响起着。
路潜箭步的冲过去,几乎是没有多想的就将她护在了怀里,整个人像是堵结实的墙挡在了她面前。
车子叫嚣着停下,冬夜里司机也还是伸出了脑袋咒骂着,他皱眉道歉后,拉着惊魂未定的她往路边走回去,紧紧的箍着她的细腰,不让她在冒失。
“发生什么事了,你看着点车啊1他收起妖异的痞气,沉声的叱。
“爸爸……”贺以璇被双重刺激吓的有些失魂落魄,茫茫然着。
“什么?你别着急,慢慢说1路潜俯着俊容瞅她,透着安定的力量。
涣散的眸光对上他微蓝的眼瞳,似乎被安抚到了些,她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胳膊,声音颤着,“我爸,我爸他心脏病发作了……”
“你别着急,他不会有事的1路潜凝声着,脸上露出的是他自己都未发觉的担忧。
“对,他不会有事的,他绝对不会有事的……”贺以璇点头,喃喃的重复着。
路潜看着她惨白的面容,和那慌乱的眼神,一股从未有过的疼痛狠狠的捏住了心脏。
早晨的机场大厅。
贺以璇闭着眼睛,一旁送他们过来的路潜,还在没完没了的碎嘴。
昨晚最开始接到妈妈电话时,她慌到了不行,后来被路潜送回了酒店,一路上竟被他的手握着,就那样镇定了了下来。
回到了酒店,她给爸爸的主治医生打了电话,仔仔细细的询问了情况,了解了详情,说是中午时就抢救了过来,不过有些严重的是,人还在重症监护室里,随时可能还有危险。
她当下就安排了赶回去的航班,也同时去贺沉风的房间通知。
一整晚她都没怎么睡好,担心着爸爸的病情,并且深深的恐惧着怕失去,所以对于男人在一旁的挑衅,她完全的忽略,甚至是有气无力。
“就是看你心情不好,不是想让你转移下注意力吗。”
有些低的男音,像是飘在她的心尖上一样,她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手很大,手指又很修长,握着矿泉水瓶子,很轻松的就将她刚刚拧了半天也没有拧动的瓶盖给拧开了,然后懒懒的递过来。
那一瞬,让她有种被人细心呵护的错觉。
广播里已经提醒着他们所坐的航班,她和贺沉风以及澜溪都起身要过着安检,往那边排队方向走时,路过摆放的垃圾桶,她将手里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瓶子扔进去。
松手时,掌心空落落的,心底深处竟滋生出一股不舍来。
抿了抿唇,她挪着脚步继续往前走,临近闸口时,她原地踌躇了几秒,还是忍不住扭身望回去。
那时晨光从机场的落地窗外透进来,明晃晃的洒在他身上,模模糊糊的都看不清楚他的轮廓,他的表情。
贺以璇捏着手指,眼神逐渐迷离,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相见。
那时的她也好,还是他也好,都并不知。
有些缘分,早已注定,冥冥之中。
有些情根,悄然入种,茫然不知……
盛夏,干燥的夜。
二环内前年新翻建的高档小区,除了地理位置,最好的卖点就是视野。就像是现在,站在十五层的落地窗面前,微微眺望,就能将半个h市的夜景全部欣赏,好不肆意。
“君君,你妹妹的婚礼都马上要到日子举行了,你还连个谱都没有,三十一了啊儿子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