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妈妈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她绝对相信,如果不是因为此时自己身在医院,怕给科室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她绝对会冲上去撕烂那个女人的那张嘴。
书香门第?简直就是莫大的讽刺,她周素跟那骂街的泼妇有什么两样?
魏妈妈一时之间无法平复自己内心的愤怒,联想到刚才周素说的那些难听的话,她虽是气愤不已但是也同样起了疑心,她之前就对小承嘉的身世持怀疑态度,小承嘉那天医院虽然喊梵琛叫‘爸爸’,但是就她的观察,两人并没有属于父子之间的那种亲昵默契,仅仅是出于形式般的相处模式。
而那天她也问过女儿,承嘉到底是不是梵琛的孩子,女儿在回答这个问题时眼神有些躲闪,她当时就觉得肯定有问题。
她怕女儿有心理压力,毕竟瞒着家人结婚生子,对家人来说不仅是一道坎,对女儿也是一道坎,如果没有这道砍,女儿也不会瞒了他们这么久,既然现在女儿带着孩子回来了,她之所以没有再追问是想挑个好时机再琢磨琢磨。
没想到在她还没有琢磨透彻的时候,有人就已经坐不住了!
之前她还一直看好梵琛,觉得他家庭环境不错,父母都是教师,作为教书育人的教师在人们心目中的形象是知书达理明事理的人,而梵琛也是海外求学有稳定工作,加上为人性格不错,这样的家庭条件按理说是个很好的结婚对象。
魏妈妈和林爸爸都一致看好,觉得女儿不需要嫁什么大富大贵过富太太的悠闲日子,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像舒然那样找到一个合适的豪门丈夫,而舒然是怎么过来的,魏妈妈心里也很清楚,表面上风光无限实际上多灾多难的,如果不是他们两人的坚持恐怕也走不到今天来。
魏妈妈觉得与其要经历那么多的灾难才能跟自己相爱的人走到一起,倒不如找一个合适的结婚对象,不用爱得那么刻骨铭心却也不至于两两相厌,相敬如宾倒也和和美美。
但是梵琛的家人,太让她失望了!
魏妈妈从员工电梯里直奔医院门口的公交车站,憋了一肚子的气没地方发泄,而就在她登上公交车的时候便接到了梵琛的电话,魏妈妈本来不想接,但梵琛锲而不舍,一接通便开始拼命地道歉,魏妈妈拿着电话冷笑一声,在梵琛着急道歉的同时截断了他的话,“梵琛,我不想听你道歉的话,因为错的人并不在你,但是梵琛,你跟雪静的事情我你们必须当面好好谈谈,做一个了断1
就梵母那态度,这样的家庭,她也不会同意!
要她来应付这样的亲家,扯淡!
魏妈妈知道儿女们的事情做父母的只能引导却不能强加干涉,所以在没有跟女儿深入交谈之前她也不能把话说得太绝,毕竟,女儿这么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做父母的哪里管得了儿女们一辈子?
她捏着手机心理在做天人交战,想的最多就是女儿未来的路该怎么走?小承嘉的身体不太好,女人一旦带着一个孩子想要挑个好人家嫁人是不可能的,想想女儿未来的艰辛路程,魏妈妈心里就在滴血,这种感觉让她想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如果当年
魏妈妈紧咬着的唇瓣牵扯出来的疼痛感使得她清醒了一些,她在一个公交车站下了车,直接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去星雨花园小区1
炉灶上砂锅里的粥在沸腾着,腾起的白烟被抽油烟机吸了过去,不算宽敞的厨房内,握着勺子的搅拌着米粥的男人目光有些游离,眼神也不如平日里的那么犀利有焦距,此时的他就像在想着什么心事,粥汁溅起来溅在他的手腕上,手条件反射地一缩,他才回过神来,一转身放勺子,手臂不知道碰到什么地方了,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响起,还伴着菜刀菜板轰然落地的声音。
挂菜刀菜板的是一个吸附在瓷砖墙壁上的塑料钩子,因为空间狭小,他人站在里面有一种闷闷的压抑感,伸手取东西的时候老是会碰到一些其他的小东西,发出一些极不和谐的异响来。
用砂锅煲粥能让粥喝起来更好喝,熬制的时间也需要久一些,润哥儿书写着的注意事项里就有一条,清淡饮食,粥是必备的。
砂锅里翻腾着的小米粥开始变得黏稠起来,上面浮着一层乳黄色的米汤,一颗颗小黄米顺着热气流翻腾着,司岚用勺子搅了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觉得煮出来的东西不尽人意还是因为其他的,此时握着勺子的他表情有些怪,明明刚才眼睛里的眼神是涣散的,但在此时却浮现出了一丝淡淡的懊恼。
伺候人的事情,司大少自从长大成人之后就没有再做过,此时尽管做得有模有样但对自己做出来的东西是不满意的,再加上刚才在浴室里弄出来的事情,使得他现在心里还闷闷的。
也就是在刚才,他才知道伺候大人比伺候小孩子来要麻烦多了!
他给小承嘉清洗身体的时候用的时间不到十分钟,但是
给另外一个人清洗身体的时间却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对方的不配合,明明浑身都使不出力来却还坚持着不让他碰,最后他果断不碰,结果在浴室门外等候了几分钟都没听到动静的男人在经历了小承嘉的溺水事件心思是更加的敏锐,一觉察到浴室里没有了动静就推门而入,果然从浴缸里捞出来体力不支滑进去的女人,那女人还死鸭子嘴硬,说自己有潜水证,潜了那么多年的水怎么可能会被水淹死,他当即就气得发飙,难道她没听过会被水淹死的大多数都是会游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