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卿文轻咳了一声,身边的舒然便端起茶几上的那杯润喉茶递到他面前,尚卿文看着小妻子瘪嘴,但眼睛里却满是关切,眼底划过一丝浅浅的笑,恩,知道错了?知道不该赶老公出卧室睡客厅了?
啊,要不要再深入挖掘一下这孩子的同情心?
舒然觉得自己此时这举动就是在主动认错,而尚卿文也很配合得接过了她递上的水,舒然发现他抿了一口之后嘴角微扬,两只酒窝都深陷了下去,这一举动看在舒女士的眼里更加是证实了心里的揣测,难怪今天一大早尚卿文就打电话过来诚恳要求他们过来共进晚餐,原来是求救来着!
不过,这可不是一个求救者该有的姿态哦!
舒童娅又看了看一副明明是一脸病态却精神饱满的女婿,挑眉!这丫滴扮猪吃老虎的本事见长!
又看了看女儿,完了,舒小然,可怜的孩子这辈子不知道要吃多少哑巴亏!
贺氏,普华集团这几天一直不平静,表面上风平浪静,但是明白的人都知道,这只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企划部,人们在百忙之中又有了时间咬起了耳朵。
“今天贺部长没来,是二少主持的会议,贺部长说是临时有事不能来参加,黑脸的倒不是贺二少,是贺明,整场会议上他的眼睛都是绿的1
“大小姐没来是正确的,谁想卷进来?”
众人低声议论的是贺家的大小姐,掌管贺氏财务部的贺之悠。
贺氏跟尚钢签下合同的一周时间,贺二少就大刀阔斧地进行了内部整顿,其手段之恨力度之大是前所未有的,让公司的高层也是战战兢兢忙着开始站队,私底下都在说贺二少是找了靠山,如今腰杆是直挺硬朗,遇神杀神,贺明手下的两位高管都在一周时间内被踢出了贺氏,其中那位最不把贺二少放眼里的那一位,听说还有顿班房的可能,因为他涉嫌透露商业机密,已经交由特殊部门调查处理。
贺二少剪除党羽的动作是很快的,行动更是狠辣的,丝毫不留余地的,让普华的高层都为之惊愕,原来小狼犬并不是用纸糊出来的,他应正阿基米德提出的那句话,给我一个支点,我就能将地球撬起来,而那个支点,正是尚钢!
高层之变被踢下来的人不少,紧接着便是人事变动,大家忙着站队,恨不得跟贺二少看不顺眼的人都划清界限,废话,尚钢贺氏本是一家,看不清事实的人迟早会死得很惨!
此时的总经理办公室,贺谦寻端起面前的那杯咖啡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顺带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脸颊,一大早绷着个脸,他的脸部肌肉都快僵硬成一块儿了,不仅眼睛瞪得要抽筋,连脸都快硬成铁板了。
贺之悠今天没来,她对现在普华的局势一直持中立态度,今天早上她本该来的,但她却说身体不适正在医院里吊水,明眼人都知道这个借口来得太是时候,只不过是拿来应付表面走走过常
贺之悠一向知道审时度势,聪明得选择了回避,也正因为她的不出现,会议上孤掌难鸣的贺明整个过程上都是阴着一张脸。
贺之悠是贺明在整个普华唯一能依靠的外援,但是很可惜,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过继到贺家的贺之悠虽然不是他亲姐,但好歹两人年岁相差不多,当年贺谦寻出生时身体很羸弱,贺奶奶又是个信佛之人,在贺谦寻经历了几次的病危之后,万般无奈之下她听一位高人说贺谦寻生来就不是当贺家大少的命,他前面该有个兄姐,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贺奶奶才坚持要从旁系远亲里找一个孩子过继到本家来,男孩是不可能的,他们也考虑到将来的继承权问题,所以才挑中了贺之悠,可以说,贺之悠对贺谦寻来说就是一张保命符,不过是为了保住贺谦寻的命才被过继到贺家的,也就是在贺谦寻多了个名义上的姐姐,自己也从贺家大少成了贺二少,他那波折的命运才好了起来,至少健康地长大成人了!
直到尚卿文的身世曝光,贺奶奶才确定了那位高人果然是说得没错,谦寻生来就不该是贺家长孙!
命格就是如此!
贺谦寻喝完一杯咖啡,让助理再去倒一杯,想着会议上贺明那张阴沉着的脸,不由得眯着眼睛目光深深,剪去他的羽翼卸了他的权,看他还能蹦多久?
“你那个便宜弟弟还是太心软了1邵兆莫取下鼻梁上的金边眼镜,他的视力本来是很好的,但是因为工作之后长期熬夜看材料,久而久之视力下降,现在偶尔也需要戴戴眼镜。
他只联合了董事会卸了贺明的权,但最重要的那一个,还没有把控住!
尚卿文静静地喝着杯子里的水,邵兆莫发现这两天他都没再喝咖啡,杯子也换成了一只半透明的玻璃杯,杯子外面是几何的不规则形状的镂空图案,摆在办公桌上在光线下折射出淡黄色的色泽来,这是什么茶?颜色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