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你这是帮了一只白眼狼啊1林雪静喘气一声,手里还提着刚修改好的礼服,也正是因为刚才自己在试裙子才错过了这样的一出戏,要不是穷讲究,她一只高跟鞋就险些从二楼飞下来砸在那个女人的脸上。
舒然重新坐了下来,内心是越想越为舒童娅感到不值,这简直就是在为他人做嫁衣,秦叔叔眼看着不行了,她就被他们给踢出来了,更让人心寒的,秦羽非连父亲都不去看一眼了!
“然然,你还说秦羽非那个男人只是性子软弱不成大器,我看他其实就是个伪君子,明明就知道那个女人跟你们母女不对盘,他却还是带了过来,你看他居心何在?”
居心何在?呵,林雪静还真是说对了,是个男人性子再软糯也不会让自己的妻子这么胡来,但明显是秦羽非的纵容,他想干什么?借阮欣之口,警告她别以功臣自居,企图染指秦氏集团!
尚家,尚卿文推开了卧室的门,空气里飘散着淡淡的消毒水的气味,房间里有穿着工作服的医护人员,见到进来的人便侧身站在了一边,而那张大得离奇的大床上,躺坐着的人闭着眼睛好像是睡着了,医护人员走过来靠在尚卿文的身边低声说道:“尚先生是对陌生的环境有些不太习惯,所以之前情绪有些激动,我们不得不给他注射镇静剂,现在他的情绪已经缓和下来了1
医生的话让尚卿文的脸色沉了下去,他的目光停留在那张有着沧桑憔悴的脸上,眼睛里闪过一丝悲痛,在房间里的其他人都陆续离开之后,他的目光一动不动地凝着床上那微微睁开眼睛的中年男人,唇角苦涩地张开,“爸1
尚家别墅,二楼一个卧室的门外,尚雅阳站在门口站了很久,等门再次开启的时候,他看着神色有些疲倦的尚卿文从里面走出来,刚毅的脸部轮廓有着一丝的犹豫,但还是下定决心般地低声说出了口,“哥,你知道爸爸和爷爷都忌讳什么,你又何苦要”
“他的病到底有多严重?”走出门的尚卿文并没有直接回答尚雅阳的话,而是问起了父亲的病情。
尚雅阳抬起脸来,俊秀的眉头微微一蹙,低沉出声,“父亲当年是因为严重的抑郁症发展到的自闭,加上这五年一直待在那种地方,尽管医疗条件一直配备,但经医生诊断,要让父亲重新恢复到正常人一样的说话自如,需要时间1
尚雅阳说完,眼睛满是期待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哥,你能不能,别因为这件事再刺激到他?”父亲虽然有严重的精神抑郁,但是只要一听到那个字就会有很强的反应,刚才尚雅阳就是想找机会尝试跟他交流,却不想让他情绪波动得厉害!
尚卿文的脸色变得沉郁起来,淡淡地看了尚雅阳一眼,“明天的婚礼,你别出现了1说完尚卿文也不看尚雅阳的脸色,大步地离开。
“哥1尚雅阳望着他决然离开的身影,额头上的眉头已经拧成了一块儿了!
“这就是你不答应的原因吗?”舒然进入到秦叔叔的房间,房间里有医疗仪器滴答滴答的响声,舒童娅此时正用毛巾给秦侯远擦拭着手心,听见舒然的问话并没有表态,只是在呼出一口气之后静静地抬眼看向舒然,“我不想你掺合其中,秦家的事情,你就别管了,不管将来发展成了哪种局面,你都别管了1
舒然听完之后便沉默不语,其实她心里是有很多疑问的,刚才听秦羽非的言外之意,就是那四个亿已经投资进了秦家,但掌控那四个亿资金的调动权难道还是秦羽非?想着刚才阮欣那态度,她就有些不甘,就秦家那些豺狼虎豹就等着这四个亿救命,谁敢保证他们之中的人没有二心?那四个亿投进去会不会像她那一笔钱一样直接打了水漂,连给水泡都不鼓一下就没有了?
到时候这一大笔的损失谁来承担?
对于秦羽非,她是完全没有那个期待!
此时舒然是深深地后悔了,她这是把尚卿文都拖下水了!
因为舒然爷爷奶奶的到来,气氛又显得有些怪异了,虽然在之前舒然就提前跟爷爷奶奶说了舒童娅和秦侯远也在这里,老两口虽然是嘴上说没有什么意见,但看得出来奶奶还是有些不痛快的,不过好在要忙的事情比较多,老两口也力所能及地帮忙。
“然然,这胸花还是我来弄吧1冉奶奶从一位助理手里拿过了那用盒子装好的新娘新郎所要佩戴的胸花,自个儿坐了下来,舒然也知道奶奶闲不住,便朝那位婚纱助理点了点头,交给奶奶来做。
“这胸花需要让有配偶的人来做,比如丧偶的人是不让碰的,这是我们那边的风俗1冉奶奶说着笑了笑,说完她边用别针别花一边看向舒然,“怎么不见卿文呢?”
“他有些事情要处理!有些忙1舒然轻声回答,尚卿文临走时告诉她他要回家一趟,一想到上次去尚家的场景,她就有些隐隐的担心,而且内心深处的忧虑又加重了几分,看那天尚佐铭说话的表情,他要出席的机率比较小,但如果他不出席,她的爷爷奶奶,甚至那些被请过来的左邻右舍该怎么办?
他毕竟是尚家唯一的长辈!
见舒然表情有些异样,冉奶奶将手里忙活的胸花放了下来,脸上闪过一抹沉郁的情绪,“然然,明天,尚佐铭会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