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乱越急,一时间即墨凇也有些乱了阵脚,转身看着这一场闹剧,他前所未有的生气了。
扶着梁辞站起身子,“不要再说了。”声音很是沉闷压抑。
可已经被羽木仓月搅浑了的场面,不是他一句话就能压下来。
“这件事儿,谁都别想好过,我死我也要拉你们下水...”羽木仓月不管不顾的咆哮着。
直下燕稻冷笑反驳,“在这儿的,会有谁真的怕了你?”
“花魁不是你的万能衣,整个东京,你觉得还谁能保住你?”松本村离玩着烟斗笑。
一直在即墨凇怀里挣扎的梁辞,被即墨凇略强势的按在怀里,他现在听不进去话,却也没有离开即墨凇的范围阈值。
即墨凇在梁辞的耳边轻声道,“马上就好,我们马上就走,你等等我...”
言罢,即墨凇小腿微动,踢到了桌边框,大声厉喝道,“让你们停下来,听不见嘛?”
随后,不待众人反应,他身前的两支筷子被弹起,单手利索地左右微翻。
一支打向花魁,从花魁的脸旁边划过,厉声道,“我以即墨家主之名,一定拉你下台。从你接触这件事儿起,我就不可能放过你,不要抱着侥幸心理。”
一支定在直下燕稻跟前的桌子上,“母亲的遗言:不想见你,就是不想你。你如真的爱她,就遵从她的遗愿。”
“在座的两位老前辈真的不好意思,下次,即墨再登门道歉。”
末了,也不管在场人都什么态度,拦着梁辞的腰和肩直径就往外离去,丝毫不给任何反应和阻拦的机会。
一时间,在场的都愣神没有反应,竟就这么让他们二人离开了。
松本村离看了眼佐藤朝晖,“很多事情,年轻人跟我们的想法儿不一样,他带领的即墨一族为什么还能在大家族中站的住脚,你就不应该忘了,他有一手杀人无形的刀法。”
言罢,看了一眼想要作为的直下燕稻,第一次好言好语开口,“你觉得凭你现在的本事儿,真的能拿他怎么样?你别忘了,他还有一层耀眼世界的身份。”
末了,拍拍羽木鹤月的腿,笑着说,“准备准备,接下这份大礼。就当是这次我出马的劳务费了。”
用认知提醒着佐藤朝晖,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用眼前实力提醒着直下燕稻,不要轻举妄动;用嬉笑怒骂地态度,把自己干净的摘出来,还夹带走了报酬。
佐藤朝晖没有接话,他起身对着淡依道,“把她扶会羽木屋,告诉妈妈,看好羽木仓月。这件事儿跟羽木屋没有关系,下一届花魁还是羽木屋的。”
连眼神都没有给羽木仓月一个,这已经是一枚废棋,何况还被即墨凇伤了脸。
末了,第一次认真地凝视着松本村离道,“这次是我纵容了。”
松本村离起身,摆摆手,带着羽木鹤月走了。
直下燕稻久久地盯着桌子上的筷子,眸中精光闪烁。这就是他看上的继承人,直下一族如是真的能够得此年轻家主,下一个被洗白的就是他直下。
藏在桌子底下的手紧握,埋头的神色,完全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这是他对爱人的赎罪!
他的话,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
“直下燕稻先生,这里已经没有你想见的人了,您看您是怎么安排,佐藤自是尽地主之谊。”佐藤朝晖严肃警惕地问。
这就是个烫手山芋,他本以为是件可为之事。
直下燕稻直挺挺起身,没有去回复佐藤朝晖的话,由着属下的堂主不好意思地开口,“我们有下榻的地方,还请佐藤家主见谅。”
他们家主什么意思,他也不知道,只能这般作答。
佐藤朝晖也不管,只是点点头,对着进来的宴会经理道,“剩下的你收场吧。”末了,又问了一句,“他们是怎么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