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辞回神,转头疑惑地看着即墨凇,“不是要去洗澡嘛?”
额......
一下子仿佛被掐住了脉搏的即墨凇,僵硬着身子,远离一点梁辞道,“即墨...即墨要先去清理厨房...”
梁辞无谓点头,只是心下奇怪,为什么即墨先生说话也如同自己般断断续续,难道即墨先生一着急也支支吾吾的?
不疑有他,梁辞盯着即墨凇去清理厨房,又觉得自己想得不对。即墨先生这样好的人,不可能跟自己一样。
即墨凇摇头埋首处理着厨房,因着梁辞的情绪突然变化,他的厨房也确实没有清理完毕就去放洗澡水了。
大约梁辞也是想帮自己做完最后一点,然后二人同时洗澡休息,才会着手想要帮自己做事儿的。
即墨凇觉得自己再一次先入为主、以自我为中心了,不该想着先把梁辞安排好再处理其他的。
梁辞不是事儿,他是个人,不是你安排就好的。
可...洗澡怎么办!?
上次,梁辞完全没有知觉,即墨凇觉得他就像是洗有温度的尸体般,可这次是一个真的、成年了的男人。
一个成年男人帮一个成年男人洗澡,还不是单单搓背这样,而是帮洗澡!
即墨凇脑子中闪过,那天他看到的风景——纯白如脂,没有丝毫瑕疵完美的酮体宛如画作、如艺术品。
他就按捺不住激动,那是对艺术的心动。
把厨余垃圾塞在水池里,把焖烧锅放好,关上洗碗柜的门,用清水和洗手液擦干净自己的手。
即墨凇回看着视线一直追随着自己的梁辞,他有些不知该如何处理自己的心境了。
烦躁地再擦着已经宛如镜面的吧台,即墨凇懊恼自己怎么就挥不去心中的浮想联翩。
纠结地情绪让即墨凇并没有注意到,梁辞已经到了他跟前。
“即墨先生?灶台已经很干净呢。栎,困了。”稚气疑问地话语拉回了即墨凇四散地心神。
“哦~哦~好...好...”半搭错的神经不知道在回复什么,在好什么!
梁辞更是疑惑的盯着即墨冢
“洗澡,洗澡。栎的手不能沾水,即墨来帮忙吧。”即墨凇深呼吸一口气,似鼓了极大的勇气才说出这句话。
梁辞点头,抱着藏在吧台地下的衣服,一蹦一跳地往浴室的方向去着。
在梁辞身后,即墨凇盯着犹如孩童的梁辞,他摇摇头,告诉自己,既然觉得那是艺术,就保护好了。
梁辞身上的孩子气,让即墨凇放下心来。在梁辞的招手中,他扬着温润如水地笑跟上了梁辞的步伐。
“不要玩水呀!栎1即墨凇进了浴室后,发现完全不是自己进来前思虑的那样。
容不得他纠结欣赏,梁辞的童心贪玩,让他疲于招架。
“我的衣服也湿了!栎1第不知道多少次即墨凇按住梁辞嬉戏的手,“我的衬衫!栎1
“哈哈哈~~~湿了,也湿了。”仅剩底裤的梁辞泼着水喊道,“哈哈哈~好玩儿,即墨先生好玩儿。”
被梁辞的喜悦感染,即墨凇也不端着了,两个人打起了水仗。
即墨凇也不管不顾,脱了高级定制的衬衫和西裤陪着梁辞玩嗨起来。
他再一次在欢笑中庆幸,他的房子够大,完全够梁辞和他随心所欲地玩耍。
他看得出梁辞似好久都没有这样开心了。
“小心点,浴缸很滑。”即墨凇话音刚落,本就歪斜的梁辞应声倒下。
末了还拉着即墨凇一同下水,梁辞‘蔼’了一下,把即墨凇拉着一起跌进了浴缸里。
“哈哈哈~即墨先生也摔了......都摔了...”
那种不止我一个人笨的小模样,让即墨凇哭笑不得。
抓着梁辞受伤的手,即墨凇发现那儿的绷带已经散了,可红肿似乎因为处理及时,消下去不少。梁辞也没有很大反应的样子,让即墨凇放心下来。
“好好洗,不是困了?”在浴缸里,即墨凇拦着梁辞的纤腰在他耳边威逼。
不知为何梁辞耳尖微动,似有些滚烫瘙痒,他安静下来,乖乖任由即墨凇摆布。
点点头,像个怕水的仓鼠,在胡闹过后,静如处子,乖乖呆立,随主人处置。
即墨凇虽好奇梁辞为何蓦然如此安静,却也先抓紧时间把’小孩子’洗干净。
奇怪的是,一直到送梁辞到客房睡觉,他都安静异常,这让即墨凇猜测是不是玩累了,便安排人躺下后,“我去拿绑带,湿的会不舒服。”
换完药,就让梁辞早点休息吧,本就是大病初愈,估计还没有好全,玩闹了这么久,估计也累了。
站在客厅取药的即墨凇盯着房门思索着,看来他是真的带了一个大孩子呢。
可他甘愿不是嘛...
自嘲一笑,重新进门,即墨凇发现梁辞似乎已经闭眼睡着了。
他笑笑帮梁辞换好绷带,轻手轻脚地关上门,末了还甜甜地来了一句,“晚安。”就锁好了房门。
房间里的梁辞却在光线消失的时候,睁开了双眼,嘴上回着,“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