隽筱运动会要参加的项目是女子200米,和400米的跑步比赛,在比赛前确实要开始训练,不仅是为了比赛成绩,还为了提高参赛时身体的安全系数,不做训练就上场是很危险的一件事。她报名后已经做了训练计划,她速度是有的,加强体能和耐力锻炼就好,她可以在绿岛室内体育馆做做简单的日常集训,晚上还可以去露天的操场夜跑。管悦和方橙一个码表记录,一个端茶递水,活都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隽筱耐心说道,“暂时不要吧,我有做训练计划。”她想了想,坦言道“方橙和管悦会协助我,有问题了再拜托你,谢谢!”
容昱心里嘀咕着被方橙和管悦这俩人捷足先登,那就只能静观其变了,总有他表现的时候,事在人为嘛!不过心里还是会失落,只能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直到隽筱安全到家,她都不知道容昱坐车到底是要去哪,琢磨着不会只是担心自己,为了送自己回家吧?隽筱想到这里,心尖上仿佛有蝶群乱舞,她忍不住嘴角上扬笑意难掩,这笑意还是一瞬即逝,她平复着悸动的情愫,对自己说,我才不会让你知道我在开心!真的好开心!
隽筱慢慢回过神来,她从书包里拿出装着拼图的袋子,将拼图一片片投进桌上的玻璃瓶内。此刻爸爸隽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隽隽~隽隽~闺女。”
爸爸隽友已经快两个月没见到隽筱了,他们时间总是对不上,偶尔视频和短信聊天都很仓促,他今天特别推掉了两个饭局,只想在家里和老婆闺女享受天伦之乐。
“爸爸,你也回来了!”隽筱看到爸爸一下喜笑颜开,她开始叽叽喳喳话多了起来,在爸爸面前的隽筱才有孩子的模样,会调皮捣蛋会撒娇卖乖,她兴致勃勃地说“我想告诉你好多学校的事,我太喜欢绿岛了,我遇到了很好的朋友………”隽筱忘乎所以地说着趣事,有点乐不思蜀。爸爸也没有阻止她,直到开饭前,他们就像好久没有相聚的朋友一样,一个在讲述一个在倾听。
“对了,爸爸,张叔的老婆早产了。”隽筱关切地问道,“一切都顺利吧,现在方便探望吗?”
爸爸隽友在书房里悠然自得地泡茶,他拿起手边泡好的红袍,递给隽筱,“现在还不太方便,等你张叔老婆情况稳定,我和你妈妈会安排去探望,你可以短信电话先慰问下,你每周回家的时间,爸爸妈妈也会轮流接你。”
隽筱喝着红袍,悠闲的靠在摇椅上,手里盘着爸爸新买的一对核桃,她听爸爸把话说完,回答道,“爸爸,我自己坐公交车就行了,你和妈妈着急忙慌地开车接送,才是让我不放心。我自己可以,你们也别操心我了,也别让我/操心好吗?”
爸爸隽友听她这话术段位越来越高,人小鬼大,青春期的孩子总想要自由空间,天天盯着守着,孩子辛苦家长也辛苦,他确实应该适当放手,他开怀笑道“那行吧,无论做什么事都知分寸懂进退,在学校里学习也是一个道理,自己单独出行一定要报备,爸爸妈妈只是为了你的安全,其他的并不干预你。”
隽筱调皮地用手指做了ok,她坐在摇椅上肆意的笑着,父母的理解和包容,让隽筱在这个传统平凡的家庭里不仅仅是个孩子,还是个被尊重被信任的独立个体,她觉得自己是幸运和幸福的。
月夜微凉,和爸妈开心地聚了聚,隽筱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她穿着一身软绵绵的睡衣裙,坐到书桌前,她打开龙猫的小台灯,拿着装着拼图的玻璃瓶摇晃了两下,晃动地小拼图在瓶内乒乓打架,现在它们连一个完整的角都拼不出来。隽筱默默的将它们收好,不知道为什么她已经不再期待拼图的真相。她发现自己似乎不再像以前一样打破沙锅就要到底,她已经并不在乎这些生活里的神秘。
彼时,乔木在昏黄的暗房里,神秘的光影世界带着诡异的阴沉,乔木喜欢这样储存他“神圣而又圣洁”的畸/情爱恋,这些光和影都来自一个少女——隽筱。当乔木一直喜欢的孤独被失意失落打破,他明白自己想要一个人,他将自己的唇轻轻贴在这少女的照片上,仿佛轻/触到了少女每一寸的肌肤,闻到了那蛊惑的迷迭女/香。乔木今天的失落和不高兴,都是因为另一个人——容昱,那个永远眼高于顶,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一想到这,他就发狠地掀翻了桌角,他狠戾地用脚疯狂地踢着,血腥地味道不断蔓延,但乔木无知无觉,他的头诡异地扭/颤着,表情阴森邪祟,他心里的恶魔在叫嚣。
在这个平常又静谧夜里,有人在被爱,爱她的人,一个如白昼炙热,一个如暗夜阴/邪,他们朝着两个相互背离的方向前行,站在了世界对立的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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