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南宫淮脸色一僵,他想起了当初在帝王膳,肖河的鉴定水平得到钱半张认可一事来。
“肖先生,你为何如此说?”
南宫雪不屑冷哼:“切,二爷爷,这姓肖的不过就是个赤脚医生,他知道什么古玉?我看他就是故意这在哗众取宠而已,你还是快些打发他走吧!”
南宫月却是眼前一亮,“肖河,这真是邪物?”
肖河这才继续缓缓开口:“这玉刀是周厉王的陪葬物,周厉王乃是西周最残暴无道的昏君,后来周公和召公发动群众起义,将他推翻并流放,最后郁郁而终。”
“这玉刀上不仅有暴君的昏聩之气,陪葬周厉王几千年也沾染了其主人的戾气,可以想象这块玉有多么邪恶。”
“南宫先生,你若是收下这柄玉刀,不仅是你,连同整个南宫家都会受到这无边戾气冲击!”
对于周厉王,稍微有些历史常识的都知道,道路以目,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这两个典故都是这位昏君创造的。
“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极!”
南宫雪肆意嘲笑道:“姓肖的,你少在这胡说八道,你说这是周厉王的陪葬品,就是啊?”
“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你以为你是谁?恐怕专业的考古学家都不敢这么说吧!”
南宫淮也有些质疑,毕竟肖河这话没有任何依据。
谷文昌垂在两边的指尖微微一颤,但是脸上却是极为镇定,“肖河,我知道你对我有些误会,对于你妻子的事,我想说那只是个意外,都是我手下不懂事做的,下来我可以亲自登门道歉。”
“但是你现在无凭无据,还是不要胡乱猜测,破坏我谷家在南宫先生心中的形象。”
肖河没有理会几人的冷嘲热讽,而是直接拿起另一件斗彩鸡缸杯,猛地拍碎在桌上。
“啊!”众人无不大惊失色,南宫雪的眼神几乎都要杀人了,她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那什么陪葬品古玉,她听肖河解说后感觉有些瘆得慌,于是就将这斗彩鸡缸杯当作了自己的囊中物,没想到却是被肖河一巴掌拍碎。
南宫淮也是止不住嘴唇微动,还有比当着一个古玩爱好者的面,砸碎珍贵古玩更让他激愤的吗?
南宫月也很是不解肖河的行为,难道他是被南宫雪和谷文昌说中了,才做出这般失去理智的事?
但下一秒,就见肖河将手挪开,在一堆碎瓷片中取出一个黑色金属,莞尔一笑,“这是什么?我想不用我解释,在座的各位都认识吧!”
“窃,窃听器!”南宫月忍不住叫出声来。
“老爷小姐,这是一款米国最新型的窃听器,可以监听到方圆八十米内的任何声音。”刚才打开盒子的保镖进一步解释道。
“南宫先生,这人名义上是与您化解恩怨,实际上是包藏祸心,送你古玉是想杀人于无形,送你鸡缸杯是为了掌握南宫家的一举一动。”
“到时不管是打击你们的公司,还是袭杀你和南宫月,他们都能从容布置,其心可诛啊!”
若是之前肖河说西周古玉有问题,众人还会怀疑,但是现在窃听器都安上了,又有谁还敢质疑肖河的话呢?
肖河话音一落,全场死寂一片,所有人脸上都流出震悚之色。
南宫淮祖孙是震悚于谷文昌的阴险,为达到目的简直是不择手段,甚至不惜用价值五亿的古玩做诱饵。
谷文昌同样很是震惊,不过他是震惊的是肖河敏锐的洞穿力,不仅看出古玉上的戾气,还连自己深藏在瓷器之中的窃听器,都能够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