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唇角勾起一抹笑,带着森森寒意,又问了一遍,“你究竟是谁?”
“想知道?那好啊,我一向都是通达的人,这样吧,你要是敢一个人来见我,那我就告诉你一个故事。敢不敢?”
南方一声冷笑,“敢,有什么不敢的。我倒要看看,敢暗算我父亲的人物究竟是什么人物?”
电话那端的人一声嗤笑,“行啊,等我想好了时间和地点后立马通知你。现在,你还是多去陪陪你父亲吧。万一哪一天我忍不住了,再次对你父亲下手怎么办?”
南方微笑,“有胆子你就来。”
话毕,南方挂掉了电话。放狠话谁不会,关键是你要成功埃
南方挂掉电话后,杨硕犹豫着开口,“小姐,你这样贸然答应……”
话还没说完,南方就抬头双眼幽深的看着杨硕。“杨硕,首先,这件事和你完全没关系,这是我的家事。其次,你从头到尾都是萧寒的人,所以,这趟浑水你不用蹚,也没有必要蹚。”末了,又道,“还有这件事情,你是他的人,想要对他说什么都是你的自由,但是如果你希望你家少爷平安的话,那你就当从来都不知道这件事。”
杨硕低头沉默。南方也不管他听进去了多少,只是摆了摆手道,“行了,你离开这里吧。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了。”
杨硕低着头依旧沉默。很久后,他抬头看了一眼,低低的说,“那么,小姐,你照顾好自己。”
南方没说话,只是盯着眼前昏黄的灯光,她看的很认真,好似能从这光里看出一朵花来。
杨硕走后,南方轻轻拍了拍自己发酸发痛的脖子。然后伸手关掉了灯。
灯光一灭,房间里顿时被黑暗给吞噬。小时候的南方有两个很怕的东西。一怕黑暗,二怕雷声。当然,她更怕在漆黑的夜晚打雷。
但是,后来的她渐渐明白,原来这世上最令人胆战心惊的,是人心。
很久后,黑暗里传来了一道很轻的声音。
“是时候让惠姨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南方以早餐没花样为由辞退了惠姨。惠姨离开的时候,南方给准备了一大笔钱。并安顿送惠姨的司机把惠姨安全送到。
惠姨走后,整个公寓顿时显得很空荡。午时左右,南方打车去市医院看望南风。南方去的时候,白管家正在给南风修水果。她显然已经是修了很多年,修苹果很利索,但是又不断皮。
南方站在那看了好一会儿后,才开口道,“爸,我来看你了。”
南风一见是南方,顿时笑道,“你怎么来了?我没事,就是这几天压力有点大,休息不够,所以才住院了。”
南方抬头看一眼白管家,发现她递给自己一个眼色,顿时明白,昨天打的那通电话大约南风还不知道。
南方低头看着南风,笑道,“没事儿,我就是过来看看你。现在看到你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南风叹息一声,眼中尽是留恋。南方假装没看到,依旧未回头的一路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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