繇鸢说着,不等丁大作答,又故作天真地继续说道:“如果您也是来看灵火凤凰就好了。”
丁大终于忍不住,阴恻恻地问道:“何以见得?”
繇鸢说道:“您看啊,您没来之前,薛家庄大门紧闭,根本就不理睬我们。可您来了就不同了,您刚到他们就赶紧开门迎接了。足见您的面子大啊。既然如此的话,只要您开口说要看灵火凤凰,薛家还敢不听吗?自然会乖乖地交出灵火凤凰了。那我们不也就跟着您沾光,能够看到灵火凤凰了吗。”
繇鸢这话明面上听上去是在恭维丁大,可细细想来,却又暗含着讥讽之意,另外,还有一层更隐含的意思,那就是逼丁大当众说出此行的目的。
而且,繇鸢这话也明显没给薛成刚面子。
薛成刚脸色也颇为难看,但他此时防备的并不是这小姑娘,而是丁大。况且,繇鸢当众问丁大的来意也好,所以,他不露声色,且看丁大如何应对。
丁大固然恼怒,但他无论如何不可能想到繇鸢可能有的神秘来历,他也觉得这小丫头应该是心智有问题。既然如此,没必要因为这小姑娘而坏了自己的好事,遂不想再理会繇鸢,冷冷地说道:“你当薛家是开动物园的吗?还跑来这里看灵火凤凰?”
丁大这话原本只是想要呵斥繇鸢,谁知,繇鸢竟又趁机惊讶道:“啊?原来丁大前辈不是来看灵火凤凰的啊?那您来干什么呢?”
丁大不再理会繇鸢,却狠狠地瞪了李坤一眼,那意思是提醒李坤好好管束一下自己的这个白痴小妹妹。李坤只得假装无奈地摇了摇头。
丁大便又转向薛成刚。
薛成刚便借着繇鸢的话题,索性直接挑明道:“丁前辈,实不相瞒,我们薛家打算替父主守丧三年,所以,我们才闭庄谢客。可丁前辈来了,我们不敢拒之门外。所以,家母特命成刚一人出门相迎,只为问明来意。还请丁前辈见谅。”
薛成刚之意很明显,就是告诉丁大,薛家依然还在守孝期,不能接待任何人,只是看在丁大的面子上才不得不出面。而出面的目的也只是问明来意,并不打算接待他。
众人听了薛成刚之言,不由面面相觑。很显然,在他们看来,薛家为薛丁山守孝三年倒也合情合理。如果逼得人家连丧事都不能办了,倒也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如此一来,大家都看着丁大,且看他如何应对。
丁大肃然道:“原来在给薛老前辈守孝啊!丁某委实不知,还望见谅。”
薛成刚忙客气道:“多谢丁前辈理解。既然如此,还请丁前辈帮成刚遣散了众位来宾。待薛家三年孝满,定当宴请大家陪礼。”
丁大却说道:“成刚,既然你们薛家在替薛老前辈守孝,我们也就不敢进庄冒犯了。只不过,大家今日前来,确实有不得已之事,只要你们薛家成了大家,我丁某保证不让大家打搅你们。”
谁知,丁大话音刚落,不等薛成刚表态,繇鸢竟又故作不解地问李坤:“大哥哥,这丁大强者前辈这话好生奇怪,我怎么不懂呢?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繇鸢这话自然又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李坤暗暗苦笑了一下。
繇鸢浑不在意大家的目光,继续对李坤说道:“他刚才明明还问大家来薛家庄干嘛的,大家都没有回答他。这不是表明他根本不知道大家来薛家干什么吗?可现在,他怎么又对薛家的人说大家此来,有不得已之事呢?这岂不是表明他知道大家的来意吗?难道这些人原本就是他召集来的?既然如此,刚才又为何说跟他无关呢?”
丁大顿时勃然大怒,刚要发作,薛成刚忍不住冷哼道:“丁前辈,这位小姑娘是个心直口快之人,她说得并不错,成刚也对此颇为疑惑,还请丁前辈直言来意,不用遮遮掩掩,虚虚实实。”
很显然,薛成刚已经明白今日的处境了,这丁大断然不会轻易罢休。既然如此,便没必要低声下气。
丁大便暂时先不理会繇鸢,冲薛成刚干笑了两声,随后和颜悦色地说道:“既然成刚如此爽快,那老夫就直言了。当初,李坤为了取我们济州的灵力之眼,曾用一只灵火凤凰换取。所以,老夫今日便是为了我们济州的灵火凤凰而来。只要你们交出灵火凤凰,老夫自然也就不敢打搅你们替薛老前辈守孝了,老夫即刻就带领大家离开薛家庄。从此以后,这灵火凤凰就暂由老夫代我们济州管理,你们也好专心替薛老前辈守孝,待你们三年孝满,老夫再把灵火凤凰交还给你们,如何?”
在场之人都明白,丁大根本就是老虎借猪,这所谓的以后交还,不过是说得好听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