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突破云团,捎带一条丝带为暮色的天空铺上点缀。坐在飞机上的人,怀着殷殷期待……
月亮与繁星邂逅,凛颜乘坐的飞机终于落地。
刚取消飞行模式,手机弹出一条消息,在半个小时前。
置顶聊天框:‘来接我,公司对面的餐厅’
凛颜虽不解楚然如何得知自己要回来,有种惊喜被戳破的沮丧感,但还是立刻打车赶过去。
空气中弥漫着细朦朦的湿气,前几日应该下过连绵不绝的雨,令人不爽得快朽坏掉。
凛颜进餐厅里寻了一圈,没有瞧见俏丽的身影。
来晚了……
他摸出手机,方想打个电话,铃声还没起奏,凛颜即望见了人影。
女孩脸颊晕着厚重的玫瑰红,跳上一位男子的背。是令人讨厌的一头蓝灰色狼尾,楚然说过最是喜欢的发型。
路上有一个水坑,积着昨日的雨水,凛颜急切地往两人那处冲了一下。一脚踏中,倒影摇摇恍恍,明净的月亮瞬间四分五裂。
泥渍溅上裤脚,悲烈的,他看见楚然眼睛豁亮地眨了眨,然后搂抱住敖圣允,静止住不动了。
凛颜听不见两人的对话,洒入心中的只剩怅然。在这片天地里,他显得如此突兀而不和谐,如此沉重,诡异的压抑感让人窒息。
……
那晚他没有回家,在酒店里应付了一晚。
第二天算着楚然差不多睡醒的时候,才进家门。
凛颜:“然然,早上好。”
他面上带着假透了的微笑朝楚然打招呼。
楚然坐在客厅沙发上,因突然回家的人欣喜了一秒,转而又继续揉着太阳穴缓解昨晚喝白酒而留下的头痛感。
楚然没有关注到凛颜死寂一般的表情,“今天在这边出差吗?我头疼得厉害,可能没法陪你出去。”
“不是,今天我没有工作。”他给楚然从饮水机里接了杯热水,递至女孩手中:“昨晚喝酒了?”
“恩,从没喝过白酒,原来这么烈还难受。”楚然往他身上靠了靠,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阖眼休息起来。
“怎么回来的?”
“敖圣允送的。”
“还记得发生了些什么吗?”
“嗯……拜托他背我走了会儿,之后就记不住了。”
凛颜静默无声,惹得楚然抬眼去看他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你生气了?”
女孩的嗓音像软钩子,流水一样抚平心中的波澜,叫人明知陷阱也心甘情愿。
他动动喉结:“没有。”
那天凛颜将所有争端敷衍地一笔带过,试图粉饰太平。
……
……
饭馆里,热气扬扬,而窗玻璃外蒙着一层厚厚的雾。11月的北方城市冷得人们已经开始裹袄子、套大衣了。
等待上菜途中,容辙朝凛颜问:“有烟吗,借根。”
凛颜:“没,老婆不爱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