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嫌弃?我感谢还还不及呢。替我谢谢他。东西我收了。正愁着路上难过呢。”徐延德笑道。
徐光祚坐在一旁不说话,神色若有所思。
徐晚意道:“还有一双熊皮靴子,这个也不值钱,但是全新的。人冷脚先冷,脚下要穿的暖和。西北那地方,现在满地是雪,穿着这个走路就不冷了。”
徐晚意又拿出了一双新皮靴出来摆在桌上。
徐延德真的感动了,连连拱手道:“妹子妹夫有心了。哥哥我感谢之极。”
国公夫人在旁也道:“是啊,你瞧你妹妹,多疼你。”
徐晚意道:“一家人,说这些见外的话。这包裹里是一些路上用的东西,一些冻伤治疗的药物,治疗风寒的药包,还有一些从海外舶来的吃的用的东西。给哥哥带着路上方便。便不打开啦。收着便是。”
徐延德笑着点头,刘氏在旁笑的眉眼开花,不待徐延德吩咐,便拿着送进屋子里去。
徐光祚神色有些恍惚,徐晚意笑着走到徐光祚面前道:“爹爹最近好么?莫要太劳累。”
徐光祚微笑道:“倒也不劳累。你瞧,你丈夫怜惜我,本来这次迎接新皇来京是该老夫去的,延龄说,延德去最好。这不,适才我正同你哥哥交代一些事情。他第一次担这等大责,可不能出了差错。”
徐晚意点头,微笑道:“夫君的用意爹爹难道不知?他是要哥哥去,这样更好。毕竟将来哥哥是要撑起国公府门户的。此次迎新皇的任务,也是一种资历。”
徐光祚笑道:“老夫岂能不懂?是啊,延德也该撑起门户了。我们这些老家伙,也该退了。”
徐晚意道:“爹爹心里是不是觉得不开心?这么远的路,爹爹要去也是不成的。我也不会同意的。”
徐光祚哈哈笑道:“你傻了么?爹爹怎会生气?我只是感慨罢了。延德这几年沉稳了许多,是时候让他撑起我定国公府门户了。他也撑得住了。我心里不知道多么高兴呢。”
徐晚意笑道:“爹爹坐镇后方,一切都没问题。”
徐光祚点头,沉吟片刻,忽然道:“夫人,你和你儿媳妇出去走走。我和晚意说几句话。”
老夫人嗔道:“什么话还要防着我们?当我们婆媳是外人么?”
徐光祚皱眉道:“叫你出去走走便去走走,怎地这么多话说。能让你们知道的事,难道会瞒着你们?正是不该你们知晓之事,免得缠杂不清。出去。”
老夫人瞪了他一眼,起身道:“谁稀罕听,无非是那些朝廷里的事情,我听得都心烦。儿媳妇,陪老身去外边晒晒太阳去。”
刘氏答应了,扶着老夫人离去。
徐延德道:“要我回避么?”
徐光祚摆摆手,示意他去关上门。徐延德关了门回来站着,狐疑的看着徐光祚。
徐晚意道:“爹爹这是怎么了?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晚意都有些担心了。”
徐光祚看着徐晚意沉声道:“晚意,朝廷选定了新皇的人选了,是庆王朱台浤。你是知道的是么?”
徐晚意笑道:“这怎会不知?京城谁人不知?怎么了?”
徐光祚咂嘴道:“这庆王府的清仪郡主,她是朱台浤的亲姐姐。这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吧?”
徐晚意道:“知道啊。怎么了?”
徐光祚皱眉道:“晚意啊,你莫要装糊涂。你夫君和朱清仪之间的事情……你会不知道?有人说,张延龄当初去宁夏平叛之时,和朱清仪暗生情愫。他们……似乎还生了个孩儿。这事儿,难道你全然不知?”
徐晚意楞住了,皱眉道:“爹爹,你怎能暗中调查这些事?这不好吧?”
徐光祚沉声道:“你这丫头,爹爹也是为你好。爹爹是那种古板之人么?男人拈花惹草弄出些风流韵事,有什么了不起?爹爹以前说过么?这种事装糊涂便是了。但是心里要有数。张延龄这么多年来对你不错,老夫提过此事么?你若知道,装糊涂也是对的。可是,眼下这情形,却是不同了。爹爹不得不跟你挑明了说了。”
徐晚意咬着下唇不说话。
徐延德道:“爹爹,说这些事作甚?”
徐光祚道:“你懂什么?延龄煞费苦心,在朝会上安排了计策,便是为了立朱台浤为新皇。那难道不是因为了那个朱清仪?朱台浤根本没有资格即位,他硬生生的搞出了那么多花样,将朱台浤立为新皇。这倒也罢了,难道你们不想想,朱台浤即位之后,朱清仪便是公主身份了。她和延龄又生了一子。今后变数就大了。你妹妹今后怎么办?那朱清仪若是让皇上赐婚,你妹妹难道当妾?张延龄这么做,是不是有了什么异心?难道老夫不该提出来?不该早做筹谋?”
徐延德呆呆发愣,转头看着徐晚意道:“妹妹,爹爹说的有几分道理啊。不可不防啊。”
徐晚意皱眉看着这父子二人,不知说什么才好。